我妈说我小时候,喜欢吃西瓜,范伟脑袋那么大个的西瓜,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吃完之后就怀胎十月了,坐是办不到的,只好躺下,那时还是五六岁光景。
我妈还说我小时候很乖很安静,老街上并没有与我同龄的小孩,很多时候我便自己跟自己玩,那时候躲计划生育,在我家楼上,把我的积木摊开,我可以自己安静玩一下午,而她只在旁边看,那时也是五六岁光景。
我妈还跟我说过,当年阔别家乡几十载的舅爷从tai弯回来寻亲到我家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庭院里玩,他把半掩的门推开后就看见我了。他当然是不认识我的,因为解放后身为国军,于是远走他乡,从此音讯全无。而我先前也并不认识他,不过我认识他的照片,我妈曾经指着照片里面的人对我说,这就是你舅爷。而眼前的这个人,与照片里面的人很像,我决定说点什么打破两个男人之间的沉默。“舅爷”,我说。很神奇不是么?那时,也是五六岁光景。
小时候,道士庄的本家来蒲山走亲戚,我的一个远房大婶挺喜欢我于是给我倒黄酒喝。得知黄酒里面兑糖之后,我便欣然接受,喝了不少,后来便不省人事了。浑身起大扁皮疙瘩。耍没耍酒疯我不知道,然而确实是醉了。那次酒精过敏让我从中午到晚上十二点没有睁过一回眼。自那后我便不胜酒力,半瓶啤酒下肚,脑袋会晕。这回是四岁多吧应该。
我在二十六中时候的一个小老乡,被他们班的一个小猛男欺负,我决定以身作则,苦口婆心劝导小猛男弃恶行善,不要欺凌弱小,当天晚上我们班的哥们本来要去踢球的,十余人在等我,而我则在等他们班放学,后来下课后小老乡出来告诉我,小猛男已经向他道过歉了,态度诚垦,声泪俱下。主要是,小猛男以为我是黑道大哥。我那些哥们儿等我踢球不耐烦了,在窗外来回走动,从里向外看,黑压压一片人影晃动,小猛男没见过这个,认怂了。
我们在二十六中操场踢球。在靠近宿舍楼的那个大门那儿,有一次,魁在防守中卡住位了,然后,进攻方没办法了,只好飞起一脚大脚碰碰运气,卡住位的意思就是,把角度封死了,把角度封死的情况下,再射门,就非常容易打到下三路。当时带上我,还有魁,一共是四个防守人,看到魁被打到下三路之后一起笑倒地了……魁在地上很久爬不起来,那时初中生的脚头,已经……够硬了。
我跟红薯,有一次从二十八中踢完球,翻墙出来,我先出来,红薯从里往外扔球,不偏不倚,三块皮革的交界处的小眼儿那儿,正好扎在尖尖上面,然后那个球归西了。
我,阿宽,草草,老黑,有一段时间在书院疯狂迷恋三国演义。忘了从哪弄来一本,老黑很喜欢。有一天早自习,他把书架在腿上看,语文老师高军山从旁经过,其实已经没事了,不过老黑很激动,以一个较大幅度的动作把书往抽屉里放了放,动静很大,于是老师回过头就逮着他了。
我跟王宇在原书院中学的男生305宿舍。我们用旧的矿泉水瓶子自制了水枪,装满水然后静待熄灯。由于老书院中学巧夺天工的建筑布局,我们楼下成为女生回宿舍的必经之地,熄灯之际便是我俩作案之时,往往在这个时候女生们都是飞奔着回宿舍,那段时间,在书院流传着学校某个地方会下雨的传说。
我跟崔磊在我姑父的外甥女女婿那上物理补习班。我穿着拖鞋去的,有一个小口子,教室在二楼,有一次上楼的时候,他从后面踩到我拖鞋的后半部分,然后鞋底留在原地,鞋面跟着脚出去了,当时补习班里所有的女生都在我后面,我很不好意思。
我听草草给我讲他的初恋故事,然后我睡着了,在高一他们班一楼的宿舍他的床上。
我高一的时候,两位朋友,一位是武丽丽,一位是郭飞。一个在二班,一个在一班。这俩人被大伙公认都是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救活一个茶瓶胆厂的人。
我高二在大教室改装成的宿舍住。人多热闹,有时候东西用的话,随手便拿了。有一次,热爱清洁的我,在离上课时间所剩无几的情况下,抓紧时间洗了个头,然后回到床位在赵阳床头拿起一个毛巾狠命地把头发擦了擦便火速离去。下午回到宿舍,赵阳回到自己床位之后,看见了毛巾,十分不解地问:“我擦脚布咋湿了?”。
高一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那天中午,1班2班,还有23班24班,被集体叫去在校外打扫卫生,我肩负着两班希望,趁出学校之际偷偷跑到五环体育买了一个淡蓝环的NIKE90,约一点的时候,我们顶着大太阳在在操场南侧弧顶踢球,然后我把手摔成了骨裂。
我在高三复活节那天,我,赵艺飞,小磊,草草我们四个去了雷雨网吧看孙继海与郑智的中国德比,当天晚上网吧三次停电,引为平生一件奇事。
高三某个下午,我们的李海龙同学拿着一沓事先复印过的纸,走到讲台上,按照竖排,就像发卷子那样传下来,看着油印的李海龙同学的笔迹,我感慨良多。一刻钟之后,李海龙同学,又命令大伙再交上来。我印象最深的关于性别的问题的两个选项【A:是龙。B:还是凤】,原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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