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这个词，从字面看似乎在强调“发现了自我”“确证了自我”，但从事实来看，确证自己存在的前提恰恰是将自身“客体化”“对象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抽身反观自我”。——题记
旧词
1——老家与南山与古城（少年时望山的神往）
沣河。老家向东看南边的山和北边的城。那东部是什么呢？作家并没有提。
南山。近（在咫尺）。撂倒庄稼，田野空旷，在前边那个村子外。
（瞭）望。山顶着天，把流云挡住，让白雾滚下山坡。
山梁（脊梁）。粗壮与纤细，笔直与弯曲。颜色疏浅，青白。（而）山谷颜色深郁，青绿。树。把石头、风、梦染绿。
畅快。站田里，抖起衣服，让山风吹。
居高临下。感觉山在动，把头伸过来。
人心（动）。走出山外。一直向东，镇子初中，县城高中。写别人，也是写自己。
陪伴。土地平实，天空高远，山外遥远。
上大学。一路向东，过华山，穿山洞，奔驰平原。南下过长江，到达南京。
小山包。感受：城市与江河，江河与山，互相离不开。
2——回故乡工作与南山（青年时爬山的冲动）
山边（麓）。干净（风），明净（心）。（细雨濡染）山色，（骄阳直射）烟气，（繁星欲坠）崔嵬。
进山。徒步。能量释放，好奇心满足。深谷，轰鸣，高山，冲动莫名。
爬山顶。爬山坡发现峰顶在别的山头。挫败。
3——进城后与南山（壮年时的紧张）
落寞。借床铺，在低矮房子里容身。
舒展（了身子）。脚步却忙个不停。在院子，出入小巷，很少抬头看天，更无法出城看山。
白发（零星）。站在高层楼房看——南山在城外不远处，好像矮了许多，顶上罩着灰蒙蒙的雾气。久违的山有些陌生，不再是心里的样子。对南山还是有期待。
车流滚滚。人多车堵，心里也被诸事堵着。
风(威力)。夜半时分，呼啸，穿梭，像老天吹口琴，声音尖厉。长着有力的手，使劲拍打窗户。狂风肆虐，大雨来帮忙。风雨交加，船上飘摇。想山顶，被风雨雷电击打；想山谷，动物何以藏身；想山涧，山洪暴发的情形。
白发（藏不住）。东城，上下班要过浐河。河道开阔，抬眼可看到南山。
4——城外居住与南山
（出入）小区。无论东西哪个路口，侧头就可以看到南山。像一个温和的老人，安静地坐者，不张扬，默然相伴。也好似故人。哑然一笑。南山就是已经老年身的自己。
城边。路宽人少，树多鸟多，阳光的脚步慢了半拍。坡前草木枯荣，山顶月圆月缺。沉淀的。南山的淡远常常会从容地潜入心头。
稀薄无影。
黄昏。站在东坡上看着山，把思绪抛向远方。转身看城市上空光影，感觉陌生。
天暗。从坡上走下来，心里黄土一样踏实。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8月10日早上
注：本篇词汇主要摘自于作家李亚军《山在城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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