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词,表示假设,常用于句首。
经常把它挂在嘴边的人,总爱把一些偷偷觊觎的影子放在湛蓝的沙漏里,颠过来倒过去。
现在最珍贵突然下的小雨有点凉,把丽江古城多彩的灯光晕出层层朦胧。迷失在四方街里的男男女女迈着附和着小鼓的步点,踏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似乎也并不介意这匆匆而来的小雨。
只是,她的鞋有点滑,衣裳有点薄,这石板路又上上下下,弯弯曲曲,人群也拥拥攘攘,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却又慌着瞧瞧夜雨里带着湿气的古城。
别让雨伞挡住了灯光,快收了它。
这是她第一次来丽江,为了看看大冰书里那群“浪迹天涯”的族人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一起的地方。
扶了扶挂着雨珠的黑框眼镜,在黑夜古城默默暗涌着的热气喧闹里,她想,其实哪有那么多的流浪歌手,那么多的破碎吉他?哪有那么多的艳遇和故事呢?在这四方街里,大道小路四通八达,我们各自绕啊绕,找不到出口。
现在最珍贵是不是所有写文章的人,都能酿出一坛坛名叫醉生梦死的酒,把人们心底最想要亦或是最不愿承认的事情,浓墨重彩地换几种说法,一饮而尽后,不是忘记反而记得更清楚。
醉生梦死,不过是一个玩笑啊。王家卫说的。
高三的那些夜晚,忙里偷闲,总被大冰书里的那些人物那些故事深深吸引,大抵是生活平凡十足,所以偏偏想看看那些性情之至的世界。不过啊,现在她明白了。就像小时候想拯救世界,长大了才发现其实你不是英雄,拯救得了自己就很美好。
所以我们都很需要那些造梦者吧,在光影、声乐、文字的世界里打造碎梦......
可是也需要那些提着白惨惨的灯笼,行走在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的提灯者,一声不响地照亮你不想承认的疤。这些提灯者却往往是时间,在某个既定的路口,告诉你是时候告别了。就像木心先生说的,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
古城的夜雨让她想起家乡小镇里无数个雨滴打在瓦片上的叮叮咚咚和那段时期那个男孩被记忆氤氲得潮湿的背影。此刻的她却异常清醒。
每一段时期,都有几个代表性的人,和几句概括性的话。
那个男孩是她那段时期总在颠过来倒过去回看的部分,花了她五年时间去造句,用句号结了尾。
去洱海的那个下午,天灰沉沉的,雨还在下。三五一群的游客簇拥地抢着拍一张与洱海的合照。她站在旁边,用力地举着手机,试着拍一张没有人头的洱海照。拍好了,却并不十分漂亮。
这一路,看到过年近五六十的老夫妻扶持着迈过崇圣寺的门槛;比她大一些的姐姐们披着五彩的坎肩在花语牧场美丽大方地展开笑脸;一对对年轻情侣们登玉龙雪山的嘻笑怒骂……
现在最珍贵足够了。她想。
心情飞起来的时候,吹过洱海的风都带着阳光,是不是阴雨天都无关紧要。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也许我会再来一次大理,她想。
现在最珍贵现在的她在南昌的秋天里,咬着笔头却使劲都想不起离开的那个上午,只记得那段旅行的片段,和那种有些明白什么有些放下什么的感觉。
把秋梨膏倒进杯子里,看着它晕开琥珀一样的颜色 冲进开水,用勺子搅匀,有漩涡慢慢转开,最后消失在水里。
原来早就到秋天了,她想。
太阳把宿舍楼照得半边阴影半边光亮的那个时候 晨雾也慢慢散去,去晨读的路上,零星几家店开着门,总有包子出炉的白烟带着香气,混合这晨露里的桂香,飘到鼻尖,然后笑着就跑去有杨柳的湖边读英语。
在阳光透过玻璃窗的周末洗好床单,看光泽下的尘土浮动,刚洗完的床单湿漉漉地正滴水,想象着阳光铺满床的味道,她心底升腾起莫名的欢喜,像那杯琥珀色的秋梨膏晕开在水里的甜腻在嗓间流转的恰好,于是,秋天也很好。
骑着单车从宿舍楼到图书馆,一路上阳光明媚,在阅览室里轻易找到一个明亮的位置。
闹钟想起来了,正准备起床,又突然发现原来是周末。
在突然下雨的慌乱里狂奔,一摸包却发现自己带了雨伞的窃喜。
现在最珍贵……
感谢村上春树发明了小确幸这个俏皮温暖的词汇。
就像她现在坐在午后靠窗的咖啡厅,往红茶里扔进一块砂糖,看从杯底逐渐升腾起一粒粒微小的气泡,在思绪翻飞无事忖量的瞬间最欢喜。刚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刚好平生无味是清欢
现在最珍贵。回想中曾经存在过的欢愉也好,疾苦也罢,就像一场过云雨,雨随云至,云过雨停,都只是在特定的时空,发生过的该有的故事。那场场的雨过后,才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十八岁的她还在遇见的路上。未来很长,现在很好。
现在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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