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至80年代的人,一般都是兄妹4、5个,甚至更多。那时的我们,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好,但小时候依然很快乐。
我们兄妹4个,1个哥哥,2个妹妹,除了最小的妹妹年龄悬殊一点,我们3个年龄只差一半岁。小时候,无论做什么,成天都黏成一团,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睡觉,只要能在一起,就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时候的我们,没有玩具,就各显神通,发挥聪明才智,采取自制。自己制作铁环,滚着玩,比速度;用旧牛皮纸叠成中间带“十字”方形纸牌,放在地上,用对方的纸牌打在纸牌上,彼此互打对方的牌如能掀翻了,就算赢,每次只能打一次;找几个玻璃球儿,弹着玩,比瞄准;找个废旧缸子,缸壁四周开几个洞,装上柴火,把铁丝两端拴在缸子口,在空中化成美丽的圆弧线……最是人间烟火抚童心,童年的玩法很简单,成本低,绿色,环保。
小时候的我们,家里一年四季吃不上肉,都是被动的素食主义者。只有临近年前,才宰杀一头猪,专门留到过年时吃。年前宰杀的猪,肉的一大半要卖钱,然后换成过年的年货,瓜子,糖,简单的少的可怜的几样水果,或偶尔给我们兄妹几个做个新衣服。所以,年的味道很浓,孩子们都在盼着过年。
为了能吃上肉,家家都养上一头猪,几只鸡。鸡蛋一毛钱一个,即可以换日常的油盐酱醋,还能简单贴补日常家用。一年能吃上两个煮蛋,就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炒着吃鸡蛋,听都没听过。知道鸡蛋还能炒着吃,那已经是上高中的时候了。虽然很穷,但我们还是很快乐,因为有亲密的玩伴。
因为家里养猪,还有鸡,我们每天都要提个框,或那个袋子,手把铲子,去田里挑菜。家长们定了量的,每天必须2袋或3袋,否则猪要挨饿,鸡也下蛋少。于是,我们每天都蹦跳着,一前一后,你呼我应,出去边玩,边挑菜。有时候玩兴太盛,在外面天高皇帝远,家长们看不着,也管不着,经常完不成任务,回家挨打是常有的事。
另外,做饭烧的柴火,也要我们去树林里捡拾。每天必须捡拾上一小捆柴货,尽自己力量所限,能够背动,安全回家即可。若是碰上干的树枝,就算走运,凑够了,一捆而回。有时候,干树枝数量有限,我们就爬到数上,把能够得着的绿枝折断,背回家晒干再用。偶尔遇上阴雨天,柴火未干透,做饭烧火时,泪一把,汗一把,把母亲着急的要死。
那时候的我们,基本上没有零食吃。到了夏天瓜果季节,我们就到麦地里捡拾零碎的遗留麦穗,积攒起来,去换喜欢的水果。换回来的水果,数量有限,孩子们一哄而上,你多我少的,经常造成争执。为了公平,大人们就按人头分发,各自放好,各自珍惜着食用。
那时候的我们,个儿长的快。因为家里特别困难,3年能穿上一件新衣服就很幸运了。每每个子长高了,裤腿和袖子短了,就在裤子和袖口末端弥上一截,年复一年。到了冬天,雪下得特别大,雪片如鹅毛般大,与书上形容的一样一样的。鞋帽都是家里大人们做的,布料本就紧张,加上质量也略差,手脚被冻裂或起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
小时候的我们,物质很不富裕,但童心很真,没有邪念,没有欺诈,过得很开心。大的带着小的,小的跟着大的。吃饭的时候抢着吃,睡觉的时候,倒头便睡,也不知道什么是失眠。
在物质极为丰富的今天,烦恼、焦虑、困惑、紧张、不安全感等,充斥着整个社会,感觉心无定所,无处安放。偶尔想起小时候的事,心头就泛起丝丝甜蜜。愿我们行走半生,童心未泯,还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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