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可能会——非关浪漫地——对失去的贫困有一种乡愁。那种一贫如洗的生活过得够久的话,就会培养出某种敏感度。
对有钱人来说,天空——而且还是免费的——好像是个理所当然的赠品,穷人才晓得去感激它那浩瀚无垠的恩慈。
“经验”是个虚荣的字眼。经验不能实验。经验不是被激发出来的,我们只能去忍受它。与其说是经验,还不如称之为韧性;与其说我们能忍,还不如说我们在受罪。
做戏的概念也重要。将我们从最恶劣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的,是这种觉得自己无助而孤单的感受,然而又不是真的孤单到让“其他人”不把我们“视为”受苦人。这就是为什么当那种觉得自己实在孤苦伶仃的悲情萦绕不去时,反而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亦即何以幸福往往不过就是一种顾影自怜的感觉罢了。
我若曾经如何受苦,我今天就如何苦离。这苦甚至让我陶醉,因为它就是这光、这影、这热度,以及这个让人可以永远地感觉到的、就在空气深度的阴寒。
我现在渴望的并非快乐,但求自己不要无知。
生命中的每一分钟里都蕴藏了奇迹,都有一张永垂不朽的青春脸孔。
“一棵树,历经那么多苦难,最后总要结出果子来。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我需要留下见证。尽管这样的循环又会周而复始。”
“别人写作,是基于迟发性的诱惑。他们人生中的每一个失落,都可以是一部艺术作品,一个用生命中的谎言编织起来的谎言。至于我,从我笔下流露出来的将会是我们的幸福快乐。即使这其中不乏残酷的成分。我需要写作就像我需要游泳,这是一种生理上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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