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表妹一本正经地给我解释“嫦娥奔月”的月,实际上是宇宙中众多星体中的一颗时,我的内心是沉痛的。
神话 ——民族创造力的源泉不知从何时起,现在的孩子所认识的神话已然被科学化了。殊不知,神话背后所存在的不仅是一个名族的宏伟奇异的想象力,更为直接有效的是其彰显了一个民族的创造力。而神话与其说是神话的一支,不如说是文学的起始,而文学是文化的起源。一个民族的文化思想有了创造力,那么整个民族的兴盛不衰便有据可依。
而于个人而言,圆满的心灵生活更是不可或缺的神话与文化。可叹是,一批人在“物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又有一群人成了文学的“信徒”。“物化”的人在“科学”的指导下抛却神话与神秘,当科学说这个东西不存在它就没有了意义,然而相反的是幻想因为科学而加倍的有意义。现今,神话褪色得太厉害,以至于现代的许多学者努力地找回我们的神话,因为缺少了神话,我们的文明少了丰富,少了对宇宙更大的好奇。而这又与科学相关。当希腊神话中伊卡洛斯想要飞,他父亲做了一双羽翼给他让他飞起来的时候,也许西方某些飞行器的发明也在酝酿当中。没有幻想就没有科学,神话的消失对整个世界的影响是不可小觑的,当我们很满足于人的世界时,怎么会愿意飞起来呢?因此,在民国初年,有闻一多在研究伏羲的半人半蛇像,以及近代学者王孝廉在日本做神话学的研究......
同样,对于将神话过分“神”化为信仰,自己变为“信徒”时,神话又失去了它自身的价值。神话依托文学为载体。而“信徒”是文学的障碍,如果他不是透过经典里的语言文字来看待一个文明的伟大,他就不能发现经典原来就是文学。今天的希腊很幸运,因为希腊的信仰在今天不会被当作一种宗教,大家都很单纯的觉得那就是文学了,而《圣经》和佛经,已经被与宗教画上了等号,大家就不把它当作文学来读,而“信仰至上”的限制,因而也就缺乏触摸神话与创造的机会。
然而神话之于创造力存在的最大价值在于其存在的潜意识。就像弗洛伊德从希腊神话那喀索斯的故事里提出“水仙花情节”(自恋)就是用现代人的角度把古老神话中的潜意识开发出来。我觉得我们缺乏一个弗洛伊德来解释“嫦娥奔月”中的潜意识。而鲁迅在《故事新编》里改写的故事也或许尽是触及神话的表面层次。但此外,神话还有一个底层的层次是我们不想碰,不敢碰的部分,它令人们害怕,而越令人害怕的东西,往往跟生命关系越密切。但人们于此要么转身逃走,要么是面对它,西方启蒙运动选择了后者,因而他们从启蒙运动到弗洛伊德就是一个连续的对文化不逃避的态度。因为面对了,这些底层的东西才能被整理出来。
所以,小孩子应该多读神话,去培养一种创造力,大人也应该多读神话去领略其中古人的潜意识。
神话 ——民族创造力的源泉(学习自蒋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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