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行走在宽大的道路上,身处类似于平原似的地形上,但我明确的知道这是盆地;环顾总是平坦的田野,那是一反你波澜的人生般平坦;远处被阳光雨水所侵蚀的褪色的广告牌尽职的站在那里,一如守卫边疆的勇士般严肃;在那之旁,工厂坐落,小小民居密集林立,公路蔓延,犹如你的脉络通向这座城的五脏六腑。
像候鸟一样的迁徙是我们这个未发达社会的特征,纵使记忆千疮百孔,但我仍能记得过去那些随着父母如候鸟一样的“迁徙”。那些“迁徙”路上的旅途,总会因偶然落下的几片毛羽,此刻想起如黑夜柔烛,冬夜暖床般的惹人回味。
顺着那些吉光片羽,我能想起第一次的旅途是隔壁不远的镇,名上属于镇的级别但规模却不然,眼中繁华早是“世界的大都市”了。大巴车从树荫下缓缓驶过,停在一个居民楼的出口,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的“迁徙”,第一个出租房。那是我们和一个同乡的一家人合租。楼房有三层,他们在三,我们二,公用一。我们融洽如至亲,毕竟出门在外。记得有时我放假在先,我是小学,小弟还在读幼稚园,我和母亲一起去接他放学。我时常抱怨没有把我送到那样的幼稚园,路上有个超市,名字早已记不起,更何况那时的我还不识那么多的字。偶尔进入,买些杂七杂八。那时的我什么都想要,看见货架上的地球仪竟幼稚的说想要地球,毕竟那时未曾涉世,不知还有地球仪这样伟大的发明。后来春节回到老家,机缘巧合,家里亲戚姐妹送给我一个,特别大,比足球还大,那时她笑着说你们要是把它当足球踢就把你们打死,我自己的也就像饭碗那么大!回到出租房,没多久,也许是过了一段两段的时间,也许是因为生活矛盾的锋利与合租的那家争吵,我们搬离了。后来他们也搬离了。就变成了一座空房。我们搬到了附近,但我并不明确他们去了哪儿,去到哪里继续生活。
不久我就忘了他们,和附近的小伙伴继续新的生活。那时滑板流行,父母给我们买了一个!那晚街灯璀璨,我选了一只最酷的!之后发生的事情仍说的上是奇遇。我们在路上踢“篮球”,一个不小心,就到了大马路上,到了驶过的汽车下,旋即一声爆响。那只球的毁坏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只因我们是小孩。我们还是继续耍水枪,继续奔跑!忘了说伙伴当中有一个傻子,大人们让我们不要和他们玩,我们不懂,我们继续。不听大人的劝告,最后吃苦的是少年。一次黄昏,一辆摩托呼啸而过。她把其中一个小孩往摩托推去,还是怎样,一个小孩的脚被摩托压过。所幸的是拍了片子,情况不严重。这件事情深深地影响了我们几个之间的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也搬离了,剩下一个本地人和一个我们,异乡人!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房东不租了!我们也离开了那里,只剩下一个本地人了!我想她一定很想表达那种我们现在称之为“孤独”的东西。
我们搬到了一个离那里好几条街的地方,它坐落在街道旁,以至于我能感受这座城休憩以及苏醒的声音。我们住在那里,过着规律的生活。由于母亲晚上要加班,父亲就骑着自行车去接加班的母亲,每逢父亲出门,我们兄弟二人便拿起父亲的手机,里面的游戏尽管诱人,但我们还是没有迷失。时间将近他们回来的时间,我们便将手机放回原位。现在想起,那时父亲骑着自行车,母亲在后座,游动在昏黄的路灯下,偶尔落下几片枯黄的叶子,是一副怎样浪漫青涩的模样。后来,也许是父亲有所察觉,他带走了手机。没了手机带来的乐趣,我们依然轻轻快快。弟一次鼓着自己的肚子,我看到立刻模仿,却怎么也不行,那时我看着他,摸着肚子,感叹、欢笑。现在想起,又是怎样一副可爱的样子。在那里,我们当然交到了新的朋友。记得我们我们一次外出去玩,房东的儿子带了几个混混闯进了我们的房间,乱砸乱扔,我们在外浑然不知,嬉戏游闹。回到家才发现家里一片狼藉。警察在楼下,围观群众很多。我们慌张,迷茫,害怕。事后我们才知晓是房东的儿子,他们一家有什么矛盾,幸运的是我们要到了赔偿。
后来我们也依旧搬离了那里,没有什么原因,也许这才是那些大大小小出租房的意义。只供你短暂停留,只记录你一小小段。
至今走过许多个暖春寒秋,因了大鸟在如葬的骄阳下挣扎,造访过良多大小不一城镇,住过有太多的或狭亦冷的出租房,那些出租房都载着太多我不愿舍弃的欢笑声,至今想起依然可以想出眼泪。以至于我至今我每每想起都憧憬有一个契机能够返回去看看、就算只是仅仅在远处眺望,我都想折回看看那些陪伴着我度过冷漠刻薄却因了天真能够笑出声的物景现在是怎样一般美好的模样。
只愿当时的小伙伴现在都是大美人、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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