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行，身登龙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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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目：京都

（1）我们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黄二金教头带队，也有叫二哥，也有叫二叔的，大家倒是不在意，一路上都是欢快的气氛。

在路上跟黄平海学了一些马上对战的功夫。马上对战的策略、技巧与平地对战大不相同，既要照顾马，又要使力发招，练了几次，居然没有办法与黄平海对抗。

等到人困马乏的时候，黄二金教头大声喊：“大家收拾一下，马上到京都了。”

京都，是周国的都府所在，是政治、经济的中心，是全国最繁华的所在。所有的朝臣、包括整个王室，都居住在这里。有人说是首善之区，也有人说是罪恶之源。

王室居住的地方是京都的内城，叫王宫，也叫王城，主要是它太大了，比得上一座小城，再叫宫殿，似乎已经不能表达它的规模了。国王，所有的王子、公主等等都居住在王城内，朝臣的会见，朝政的处理都在王城。。

二金教头话音刚落，京都的城墙就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居然有那么高，超出了我想象的极限，在河口郡城的城墙，我跟许六讨论的还是，有个垫脚的东西，能不能跳过去，到了京都这里，我都怀疑连鸟儿都飞不过去。

“京都还行吧？”黄平海一脸得意的说，那个样子像京都是他们家的一样。

我知道他是嘲笑我没有见识，却也不跟他计较，就说：“城墙比河口郡城高太多了。”

过了护城河，就是城门，城门也不大，仅比河口郡城的城门大了一圈而已。

二金教头过去跟巡城守卫交涉，我们下马等着。二金教头与他们几个守卫官兵有说有笑的，招呼我们进城，说是办妥了，黄平海悄悄靠近我说：“二叔给人家塞钱了。”

我一听，笑了，说：“我们河口郡城可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呀。”

“我们比预定的比武时间早到了十天呢，有的玩了，京都可不同于我们那个小地方，你们许家村更比不了了。”

“比武前的最后十天，不是要加紧练武吗？”

“你呀，以后能成为一名高手，说不定还是顶级高手，但是，你永远也成不了宗师。”黄平海愤愤地说：“有张有弛，才是正途，你天天绷着弦练练练，练到死不也就是个练家子嘛！”

“高手和宗师的区别大吗？”我笑了。

“高手，也就是武功高，进入全国前五十、二十这样的名次，宗师，可能就不会在意这样的名次，开宗立派，无欲无求，从花草虫鱼中都能悟出武功。”黄平海一本正经。

我虽然还是笑着，但是却听明白黄平海的意思了，确实是有点儿见解。

“你说的有点儿道理，这些武功估计就是那些宗师创立的。”

“什么叫有点儿道理，这当年教我刀法的那个道人说的，来无影去无踪，人家那才是宗师。”

“什么时候能见见那个道人就好了。”我喃喃自语道，还是被黄平海听到了。

“我还想呢。”他又抢白了我一句。

（2）我们二十几个人都被安排在王宫附近的一家高档酒楼里，酒楼可以吃饭，可以住宿，一楼吃饭，二楼、三楼住宿，我们每人给安排了一个单间，那个房间比我家都要大，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一个泡澡的木桶，行李随手一丢，往床上一躺，说不尽的舒坦。一个月的骑马赶路，疲乏的难受。

黄平海推门进来了，端着两个碗，我坐起来，问他：“这是什么呀？”

“两碗西瓜汁，加冰的。”黄平海又露出一副嘲笑我没见识的表情。

这会儿是五月份，即使是早熟的西瓜都还没有开花呢，何况天气已经热的厉害了，哪里又会有冰呢？

“哪里来的？这会怎么会有西瓜汁，还加冰？”我只能是没有见识的问。

“不懂了吧？”黄平海一脸得意：“西瓜是放到深井里保存的，冰块是放到冰窖中的，冰窖深挖十几米，引泉水环绕，冰块能一直存放一年，再到第二年寒冬，续上新的冰块。”

“真能折腾，不就是吃点凉的吗？”我是一脸的不屑，然后接过碗来喝了一口。这个感觉，我瞬间就想到，回到许家村的时候一定要搞这么个地窖，我们也有泉水。

“爽吧，一口凉到胃呀！”黄平海享受的喝了一口：“关键在于免费，酒楼有的东西随便吃，二叔会付钱的。”

角色变了，在河口郡城的时候，我们是学艺的，被所有的教头压制着，但是到了京都，我们成了主角，他们要给我们提供各种保障。

休息了一个时辰，黄二金教头安排人到我们房间叫我们下楼吃饭。

黄平海跟我一起下楼的，他凑到我跟前说：“大餐，大餐！”

果然是大餐，都是些什么呀，二十个人可以坐的很宽松的大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一只烤全羊，一只烤乳猪。二叔坐在主位上，其他几个领队的教头坐在旁边，黄平海拉着我到靠近烤全羊的位子，悄悄说：“我们先吃这个，京都的烤全羊是一绝。”黄二金教头看在眼里，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说，烤乳猪也往你那边挪一挪？

黄二金教头安排给我们每人倒了一点酒，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喝酒，我酒量一般，但是也能喝一些，像黄平海一个人就能喝几壶酒，并且依旧耳聪目明，就是酒量很大的了。这是公事，不会让我们几个喝酒过量的，也就每人半杯，意思一下就好了。

黄二金教头嘱咐了一些事情，无非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大家要低调一些，不要惹事。

饭罢，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事。

（3）第二天，就是闲逛京都了，主要是在酒楼里没有练武的地方，没有一个宽阔的院子，也就只能保持一次晨练了，其他时候总不能只在房间里待着等吃饭吧。

黄平海拉上我，在出酒楼门的时候又碰到了黄平亭，就结伴同行了。

京都的街道宽阔，商铺众多，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们三个在路上走着，即使他们两个黄家子弟，也像我这个乡下人进城一样，看到什么都新奇。

“看看，李四，亭哥，过来看看，京都的鬼头刀看着都气派哈，鎏金的刀柄、刀背，分量也刚好，老板，这把刀多少钱？”黄平海掂量着一把刀问。

“公子好眼光，这把刀用上好的精钢打造，是京都最出名的李家铁匠铺打造的，削金断玉，只用十两银子。”武器铺老板一脸拉拢主顾的样子。

黄平海吐吐舌头，小声说：“十两银子，二叔就给了我五两银子，还要让我用到回去呢，算了。”

武器铺老板听到了，也没有厌恶的表情，还是说：“公子能有这个眼光，就看出是懂货的，我这里没有合适的武器没关系，可以挑选一下其他趁手的家伙，或者可以直接去铁匠铺定做一把，能便宜很多。”

我们几个看老板说的这么实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又看了一下，黄平海买了一点护具，价格不比河口郡城贵，还更漂亮。我没钱，什么也不买，黄平亭就看着，也什么都没买。

“几位到铁匠铺打造刀剑的时候，可以提我们店铺的字号，能便宜点。”临走，老板跟我们说。

“京都做生意的方式确实不一样。”等我们出来，黄平亭悠悠的说。我和黄平海突然想明白了。

我们住的地方离王城本来就不远，走了一小段，就能看到王城的城墙了，城墙是鲜亮的红色，并不算高，比河口郡城的城墙还要矮不少，不过要想翻墙进去，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城墙外面偶尔碰到巡逻的官兵，五六个一队，走过来，走过去。城墙本身并不矮，我们离的又近，城墙里面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隐隐约约一种压迫感。

“看到这个城墙，就感觉喘不上气来呢。”黄平海也这么说。

“比武的时候，会进到王城里面，可能会好点吧。在外面感觉可不舒服。”我说道，稍稍有点担心过几天的殿试比武。

（4）京都太大，逛了大半天，一条街还没有走到头，黄平海露了身上有五两银子的底，我们也没有客气，就让他给买了一些小吃。

“你说也就怪了，京都的糖葫芦感觉都更好吃呢。”黄平海吃着糖葫芦说。

“你那点出息！”我没好气的说，感觉有点累了。

“我们找个大点的酒楼，吃点饭，喝点酒吧。看你们俩都累了。”黄平海提议说。我们也确实累了，也到了饭点了，就吃点喝点呗。

找了个很气派的酒楼，一看我们进去，小儿喊了一声：“三位公子爷，里面请。”我一愣，不太适应，黄家两个公子倒是很大方，找了个好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菜、要了两壶酒，黄平海与我一人一壶，黄平亭坚持不肯喝酒。

半壶酒下去，氛围就好很多了，黄平亭没喝酒，还是话不多，黄平海东拉西扯的，又让我长了很多见识，我也跟他们说了说我们在许家村的生活，也提到了桃木姑的事，他们说郡城也有这个说法，也是有名有姓的，谁知道真假呢。

这时候来了一个醉酒的纨绔子弟，醉眼朦胧的，斜佩着剑，小二招呼着：“吆，七少爷来了，您雅间请！”

那个七少爷也没含糊，就让小儿扶着，摇摇晃晃朝一个雅间走去，后面也跟上来一群人，也是喝过酒的，估计是七少爷的一些狐朋狗友。

那个七少爷走过我们桌边的时候，脚被黄平亭的椅子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他扭过头来冲着黄平亭的椅子狠踢了一下：“大爷的路都敢挡，不想活了。”

黄平亭一下跳开了，也没有其他反应，那人喝醉了，没法跟他计较这些。

“什么玩意儿，还敢躲。”那个七少爷不依不饶，他的那些跟班也跟上来了，黄平亭想再躲的远点也做不到了。

黄平海站起来说：“你们干什么，找死吗？”嘴上这么说，却要拉着黄平亭站远一点，黄平亭一动不动。

其他几个人靠近了，喊着：“怎么了，怎么了，谁惹到我们七爷了。”一看到那个七少爷斜眼盯着黄平亭，就不再说话了，伸手就打。

这不是祸从天上来吗？我跟黄平海当然不能闲着，正要伸手，黄平亭却抢先拿起了一张椅子，几下就把那几个跟班打倒在了地上。那个七少爷还一脸愕然，估计没吃过这种亏，黄平亭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抄起一截椅子腿，冲着他的脑袋就狠砸下去，硬生生砸断了那半截椅子腿。

有人想过去拉住黄平亭，哪里近的了身，我在对面看的清楚，黄平亭是冲着打死那人下手的，手里没有了椅子腿，就用拳头，拳拳到肉。

那个七少爷看样子也练过，但是水平很差，又喝醉了酒，招惹到了黄平亭，就是挨揍的份了，打了好一会，整个酒楼都乱了，喊什么的都有。

黄平海一看要出人命了，一个跳步抢身过去，拼命抱住黄平亭，说：“亭哥，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

这才拉开他，黄平亭扭头跟一脸错愕的店小二说：“我叫黄平亭，河口郡人，有人问就报我的名号。”我们三人匆匆离开了酒楼。

（5）我们回来后，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黄二金教头，黄二金教头听完之后，没有什么表情，就说：“以后少出去惹事。”

又说：“行了，这个事你们不用管了，二叔帮你们搞定，你们专心准备比武，少出去玩，净惹事。”

二叔嘴上这么说，我们几个却觉得，这事了不了，估计会是个大麻烦。

回去后，黄平海说：“不管了吧，二叔的外号是和事佬，这事他搞不定，就没有人能处理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