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讲话的木偶人

作者: 冰糖煮咖妃 | 来源:发表于2019-04-16 23:58 被阅读0次

    听!风在吹,南墙还是不撞了,等风来我就走了……

    南墙角边透着那几缕微光,加点凉风吹拂着墙边的柳絮,空中漂浮着大朵大朵的,停于鼻翼间时而发痒时而出现了红红肿肿的过敏反应;侧身扭头一望,20平米小院里摆放了一把任凭风吹日晒的棕色摇椅,起风时轻轻的晃动着。

    瞧!外边的那十几亩玉米田地,总是有一群乌鸦仔聚集一些叫不出名儿的鸟种大肆光顾这片胜地,身穿深色大衣带着黑高帽的木偶人杵于那最佳位置,在中央地带好似摆动着双臂,抡起胳膊拿起棍子驱赶这些外来人员。风声并未消散,它也絮絮叨叨了好久好久,但并未赶走乌鸦仔们,它们反倒是更活跃了,“啊啊啊...”“啊啊啊...”肆无忌惮地向这片土地宣告自由,下起了战书,风越发起的大了,让安静的村庄突然聒噪了起来。

    天色渐渐开始变得暗沉了,老人们见势都乖乖的回家了,不远处唯独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拖着慢悠悠的步伐,走了没几步停下然后回头望向那片田地,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尊木偶人,便又回过头去了。

    渐渐消失的日光让整个村子变回了冷清的模样,寂静替代了黑夜,雨点似乎马上就会落下来,南墙边的那一株紫花舒展开来等待着被雨水洗礼,这时小道上走着一孤独的行路人,背着行囊佝偻着身躯,时不时停下脚步喝起那所剩不多的水袋子,恰巧途经此地,吸引了那尊蠢蠢欲动的木偶人,而它的存在让本该静谧的小村庄吵闹不少,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下了下来,像豆子撒向大地巧妙的盘算着为来年播种一般,稀里哗啦的雨声让手足无措的行路人急匆匆地向木偶人站立的方向飞奔而去,那顶显见的高黑帽似乎在风中像他招着手,行路人摘下高帽的那一刻,木偶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的高黑帽,我的高黑帽......”风刮的更猛烈了,行路人不免打了一个寒颤便匆匆地向村庄的尽头跑去。

    独留木偶人在这寒风之中,瑟瑟颤抖晃动着身子......

    恰巧,行路人寄宿在一户朴实素静的人家,收留他的便是那一位步履蹒跚且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和他的孙子福子居住在此地已有十几个年头,见惯了诸多遭遇天气不测的行路人,习以为常为他们引路和解决温饱,行路人顺势脱下了头顶湿漉漉的高黑帽,挂在门前那顶梁柱上,老人一眼便认出了,老人领着行路人走向一间小屋,让其休息过后随即准备饭菜去了。

    晚饭后坐于门前,望着门外的风景,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带停下的意思,而慢生活节奏总会让人愿意放下那颗防备之心,甘心卸下身上所有的杀伤力武器,万般思绪已然飘向了远方,这时老人那八岁的孙子(福子)跑了过来,长得可十分讨喜,你若不主动去与他交谈,他便会跑到你裤腿边扯着裤脚左右摇摆着仰头望着你,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渴望着能与你对视,与之玩耍一番。

    不轻易间你会发现福子老是注视着那顶帽子,一连三蹦地想抓下行路人随意挂在梁上的那顶湿湿的高帽,老人弯下腰缓缓抱起了福子,慢慢的取下了帽子,任由他在一旁玩耍。随即与行路人讲述起了这顶帽子的故事,“这是孩子他爸在家常戴的,他爸去往外地好几年了从未回过家中看望......”老人一声叹息的说着。默默地走开了,带着行路人向那透着昏暗的杂物间走去,推开房门便会看见满屋子存放最多的就是那一顶顶同色同款的帽子了,老人说:“福子最爱看田地木偶人了,天晴总爱跑到那与木偶人好好玩整一下午,过会等雨停了,便要去那玉米田地重新给木偶人戴上呢!”说着说着在那拾掇着杂物,嘴里仍在碎碎念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

    故事与故事之间的碰撞,产生了很奇特的化学反应,老人和小孩已听过了不少的故事,有趣的沧桑的动人的伤感的,各自在饭桌上讲述着不同生活的境遇,让老人不出门便知晓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福子有老人的陪伴,老人有福子的相伴,两人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平行世界中得以相守,内心都是那么的安宁自在,生活本该如此了。

    行路人告别了两人,继续上路了,沿着这条小道一路向北,又将会遇到些什么呢?

    最后引荐贾平凹《自在 独行》一书中提到:他的独行世界,对于匆匆的路人,对于生命的勘探,让踏上这段旅程的人都能懂得孤独的真义,开始一场心灵的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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