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就暂做吴铭的监护人吧,随时随地,保证他的安全。”
吴铭果然开始异常了。
一觉醒来,回想跟东方、吴回祂们喝酒的事,“真的可以随时看见?!”
妄想症。
内心强压着狂躁和急切,人就成了一副黯然涣散的样子。吴铭努力集中精力,定睛凝视,见身外竟然云雾缭绕,下意识地叫道:“吴回,我死了吗?”
吴回现身答道:“没有,是雾。”
“斗山矮脚雾?”
“不,是惠山。”
说话间,眼前现出一处牌坊,雾霭笼罩之下,虚若仙境。三门四柱的冲天坊,横楣上镌小篆,字迹依稀。
吴铭惨笑着说:“我这次真的死了吧?”
“没有,是墓。”
“哦,那还是死了。”
“爱死不死。”
吴铭木然,四下看看,确信此处绝非人境,便说:“你走吧,我想静静。”
随时可能被吴铭追魂夺魄,还要保他安全?吴回原本就很抵触,现在听他这样说,祂身形一晃,便瞬间淡去。
抬眼见有楣题“山抹微云”,吴铭知道这确是秦观墓了。触景及人,油然生出许多往事记忆——多少次,一起爬山路过,或坊前石桌石凳对坐,或依偎小憩。
往事历历,吴铭忍不住哭道:“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向潇湘去?!”
“当然是为堂庭山啊。”
“谁?是人是鬼?!”吴铭忽然想到自己可能死了,死了还能怕鬼?便问:“莫非是太虚先生吗?”
“什么太虚先生?我是句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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