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兄弟叫伯伯
“夫人,既玄凛已无妨,堇冕先回前殿去禀报,免得尊首和几位长辈挂念。”说着,这咩咩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退出了屋子。
我也随一个小厮去了璇穹宫南侧一间暖房。
一日的跌宕起伏惹的我难以入眠,正坐于暖房窗边思忖,突然一个挺拔的身姿堵住了半扇窗棂,“怎的?事情闹大了,不安心了吧?”
抬头一瞥,咩咩五官冷峻,但眼神中透出柔光,配以一脸笑容,诡异但在这偌大的魔宫中令我觉出一番暖意:“族长知道了?”我有点担心的问。
“爹与昊商量弑妖之事后,便已回符禺山了,并不知你在此,放心。你的茼麻子,我也叫一随从与你在此安心享福之消息,一并偷偷带与你姑母。”说到‘享福’二字时,他尤提高了语气。
看来咩咩处事妥帖,心里担忧放下一半,“享福?怕是遭罪吧,这个傲娇狂妄的殿下甚是不好相与,但他那娘不似他,温柔娴雅,听她说话我都恍神到不知拒绝。”
“原来,你好女色?”咩咩一阵狂笑。
“是呀,我怎的现在才发现呢?”顺势扶抬起咩咩的下巴,“呦呦呦,要是咩咩是个女子,应该也算貌美如花,很是让我心动才是,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呃~呃,伶牙俐嘴,果然讨不到便宜,你赶紧休息吧。”一溜烟没了影。
这咩咩虽成日里一副不关己事,超凡脱俗的样子,人前显的老成,其实内心细腻,柔软,(再次腹诽,就是嘴贱点),他怕是我担心姑母,特意过来安慰。
翌日,屋里陆续有人把一堆物件送来,听着他们报菜名般熟练,我却一个没听懂,了了只听清了一件名为啥大补丸的。
看着桌上的琳琅宝物,失神,幸福来的太突然。魔界人士果然阔气非常,一件件宝物光看外观都知道上乘,真寻思着要不要先把大补丸吞了做早饭,
“这位小哥,这摄灵大补丸是至阳至纯之物,身体无恙时服用,会血脉倒灌,炙伤灵魄。”见昨日里的那阮先生仍旧不徐不疾道。
我赶紧放下,果然东西不能乱吃。
“多亏阮先生提点,”我做了个揖,“先生这么早?”
“其实是老夫有一疑问,思忖不下,遂一早过来问问小哥,不知小哥可否告知?”
“先生客气,我必知无不言。”这阮先生莫不是要问我鹿角丸之事?
“老夫,生平唯一所好乃是诊病医患。从不忌讳医不叩门之说,老夫之后所言,还请小哥见谅,
昨日我见小哥虽面若菡萏,气色康健,但从你身边走过时却发现你气息游离,灵魄更是时隐时现,似有隐疾?老夫见过异症无数,不知小哥之疾是否为老夫我所想?特来验证。”
“隐疾?”我脑袋一轰,活蹦乱跳如我,有疾?但昨日见这阮先生医术高超,他此番特意前来,难道我真有恶疾不自知?
完了完了,不知那大补丸管不管我这疾。“不瞒先生,在下并不自知,先生所言之症为何?可否告知?”我急急问道。
这阮先生脸上划过一道疑虑,欲言又止,旋即又道:“许是我老眼昏花,小哥让老夫再细致瞧瞧。”
我赶紧伸出手腕递于他,焦急中,那阮先生闭目许久,我手腕处似有一股力道探入,直抵胸口,转而又冲额头,胸中些许憋闷。
倏地一切又平静下来,那先生睁眼道,“冒犯,原是位姑娘,”他看了我一眼,用柔和舒适的语调接着说到:“姑娘脉象平稳,非皮肉之疾,方才老夫探得姑娘灵魄精纯异常,但元神不稳,想是修炼不及所致,莫要担心,无任何伤碍。”
“先生莫见怪才是,因我不常下山,为了方便,便装男子之衣裳,”转念我问道,
“昨日见先生妙手回春,小妖是见识过的,若刚探出我身体有何异常,先生尽可直言无妨。不知方才先生进门所言想与我验证之事,现可与所想一致?”
“姑娘,放心,老夫平生一大爱好便是医那人不能医之症,治那无计可施之疾。说姑娘身体无碍绝非谬言。”
阮先生不慌不忙收拾医袋,见我仍担忧异常,便道:
“若说仔细喽,姑娘的症状,与老夫昨日所想也可说并无二致。元神不稳自然气息游离,此症状只是修为不济的外象,如同有人手无缚鸡,若让其与牛搏力,自是血气不达,但不能说其有疾。”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想是这阮先生的医术一般人物怕也是请不到,医治之人尽是修为上乘。我这种虽修炼但不济的,自是不常医,见我就如同有疾般了吧。但他也迂腐的很,就直说我妖力低下,修炼不够嘛!绕这么大弯,这一大清早的,没病差点被吓出病来。
“先生您慢走。”我送了他出门,瞥见他回头又仔细地打量了我,停滞片刻才若有所思地走了。
沉浸在一堆宝物间,我也没多余心思去多想。
这大补丸是不用吃了,这又是何物?一把通体白玉雕刻的短剑尤为扎眼,玉的剑鞘,里头的剑身像是何种由兽骨制成,很是别致……我把能携带的都赋予身上。
用过早膳,咩咩过来找我一道去看望那殿下。
见我腰间别的那短剑,惊艳道:“杳儿,你可知这是何宝物?”
还未及我开口,“这是昆仑开明兽骨所制,经太上老君炼制,传言能崭这普天所有妖兽,堪比太阿与赤霄。”
“啧啧啧,杳儿你这是狗屎运么?市面上多少人想得这剑呢?”他一抬头,好似感慨这剑被我糟践了。
“哎呀,宝剑配英雄,你不知道么?他们得不到那是不配!”我不甘示弱,手一紧赶忙护好我这宝贝。
说话间来到了那殿下的屋里。
那傲娇的小凛子闭目盘坐,见我们进去,“堇冕你来了,昨日商量之事,我已知晓,待我调养几日我们便出发。”
啥?我怎么一点听不懂?出发去哪?一脸懵懂看着咩咩搜寻答案。
“玄凛无需过急,待伤愈再议,还有那妖王之女有事耽搁也需时日才来。”咩咩突然一挑眉:“是了,是了,我愚钝了,玄凛是见那未婚妻心切呀。”
啥?我又听不懂?未婚妻?小凛子的?
哎呀呀,真是世风日下,民心不古,这种傲娇难伺候的主,居然会有未婚妻?不是应该孤独终老么?
“堇冕,你也就趁此时成成口舌之快,待我伤愈,打的你你哥都认不出你。”
“我说错了么,杳儿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殿下呀,从小就有门亲事,就那现任妖王之女。彼时那女还未出生,娘胎里才两个月,你说说要是妖王后生的是个男子怎么办?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觉得有理,若是个男的才好,我心想着。
“还有你这小妖,说是救了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非本王,你还不知道哪里超生呢?”
这小凛子,真开不起玩笑,这受着伤还这么言语狠毒。
“杳儿,别怕他,有我这个堂哥,他不敢把你怎样?”哦~哦~总算理顺了,怪不得,咩咩出入这魔宫如同自己家,原来他们是堂亲,“那昨日他娘是你叔母?”
“自然是。”
真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这么大事,昨日居然一句未与我提。
“但为何?你们称呼如此生疏?”我纳闷。
“他贱”,那小凛子猝不及防来一句。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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