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
我发现其实咨询师们并没有那么高明,他们或许有高于社会平均水平的自我觉察和自我反思能力,但他们的认知、价值观、眼界也并没有多么高明。
第二个问题。
我说以前的咨询师,我现在觉得他有些方面确实挺狭隘的,但是他真的对我挺好的。我记得有一本书上写到:边缘人格的病人会在咨询结束后还给咨询师写信,报告自己的近况,因为咨询师可能是他们人生中第一个真正对他们好的人。我对这段话印象很深,我觉得我的人生中,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我前任咨询师对我这么好过。
然后我说了一些让我特别感动的事情,但是他认为这样的好并不能真正达到最终的治疗效果。
我想起张沛超老师在提到克莱因的时候说过:一个人如果病的太重,你仅仅对她好是不够的,还要进行深度分析。克莱因接受了两次精神分析,第一次分析师费伦齐分析了4年,第二次亚伯拉罕分析了1年半。
我也发现了,前任咨询师对我很好,但是很多问题只是呈现和铺展开来,却没有最终释然。
第三个问题。
我说这个世界一片和谐,只有我像个疯子,后来我发现其实人家自己过的很和谐,人家根本不需要我提出哪里不对劲,提出问题的那个人反而成了小丑,小丑就是我。
比如说我说高校学科的问题,比如说哲学课吧,我们的哲学课变成了政治课,学的只是马斯克理论,可是在真正的哲学里面,马克思才占了多少比重呢?但后来我发现其实学生们并不在乎学到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学的知识对将来的工作是否有用,哲学这种东西本来就“没啥用”。
他说,你似乎希望能获取到自己想要的知识。
我好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第四个问题。
我想说在前四年的咨询中,我改变了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比如说孙耀威吧,我童年时把他看做完美优秀的存在。但前两年,我再次关注他,对他特别不满意,甚至是鄙视的,因为在我看来他变得恶俗不堪,他能不能有高尚一点的追求?不过在分析了一年之后,我逐渐改变了想法。我并不喜欢这样一个明星,但他是他自己,他有他的困难,我不喜欢他,也没有必要再去诋毁他。他是他自己,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问我,为什么对孙耀威那些我不赞成的追求那么反感。
我自己觉得这好像是一种自恋受损,你的品位也太差了吧,怎么喜欢这样没品位的明星?
他说,也许,如果妈妈的奶有毒,你吸了妈妈的有毒的奶,你担心自己也会中毒。
好吧,这样的说辞真够“精神分析”的,不过我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精辟的解释。
那么他的后半句 话应该是:如果你不再需要吸他的奶,那么你也无所谓他的奶是否有毒了。换句话说,我已经完成了和他的分离。
我的前任咨询师不会说这样的话,可能这也是他俩的区别,前任咨询师更善于倾听、共情、接纳,用新的体验改变我过去的体验,更新我的内在体验。而现任咨询师更善于给出分析。就像张沛超老师说克莱因的两任分析师那样,不过克莱因的理论融合了她两任咨询师各自的精髓,也就是说其实两任咨询师都深深地影响了她以及她思想的形成。
不过我想,我完成了和孙耀威的分离,并不意味着我完成了和前任咨询师的分离。
也许这个“分离”正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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