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是孙子？

     

是爷？是孙子？

        附近街道，只要有学校的地方，门口绿化都非常漂亮，花坛里隔一段就是一块高低参差的绿植组合，以高大的琵琶树或者杏树柿子树为中心，旁边栽上不同色彩的花木，榆叶梅，结香，红端木，月季花，石楠等，绿色草坪一直铺到它们的周围。

        花坛边约半米的台阶上，砌有光光的瓷砖，辛勤的环卫工人又把这儿打扫得很干净，地面见不到树叶纸屑，此处没有规划停车位，花坛与公路之间有很宽的距离，这儿自然成了附近居民活动的场地。台阶上，经常坐着许多人，有带小孩的，有晒太阳的老人，还有三三两两散步的，偶尔还会出现四五处就地摆放小商品的小摊贩，或者零散的流动的推着自行车卖蔬菜水果的。如果马路上车辆再少点，那真可以说是花园城市，好在道旁树是高大的梧桐，粗壮的枝干上叶子浓密，几乎遮住了路上的天空，道旁树下也有参差的花木，路上开过还不时有向空中喷水雾的车，所以，这个大学门前，时常都比较热闹。

        有天傍晚时分，我走过这环境优雅的热闹地方，就目睹了这样的一幕。一个老头推着童车在转悠，爷爷不时地逗着宝宝，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年轻的妇女，她走到推小孩的车跟前，没听到对老人打招呼，只听到一声一声不满意地责问：

      “娃手咋这么脏？”说着就在宝宝车前拉着宝宝手摸着。

        “脸抹的是啥么？”大约审视了孩子的脸，不满意地问。

          “你给娃吃啥了？”没有对老人的称呼，用“你”来代替。

        追问地多了，老头支支吾吾地回应道：

        “娃刚才在台阶上爬了。”但她还在继续“审问”：

        “出来都不带个纸巾？”

        老人可能也有自尊，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地，收到连珠炮似的“指点”，他便放下推车，不自然地走到台阶坐下，宝宝车才不得不被这个当妈的推起。

      我不知道这妇女是老人的媳妇还是老人的女儿，可怎么就不想想老人带孙子的辛苦，人都知道带孩子有操不尽的心，比上班都累，一个出力出钱，没有节假日，不用出工资，整天全身心地里里外外围着孙子转的祖父，肯定有看护不当的方面，可他总比那些让人不放心的保姆好吧？何况你也需要这老人为你洗衣做饭带孩子，就是有需要改进的方面，就不能少用反问句？就不能多些商量的语气？用如此生硬的态度，是开批判会不成？这一幕情景，一时挥之不去，引人深思。

        傍晚的这所大学门前，依然热热闹闹，路灯下，那些闲话家常的人们，一定也有各自的喜怒哀乐，只愿少点忧郁烦心，多谢和谐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