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山东聊城的一个小村庄,距离景阳冈和狮子楼尚且算不上远,若是开车也就是深圳从宝安到盐田的距离。村子不大,居住着百余户,村落里现存的老屋已不多,秸秆和泥土堆砌的老屋,很多因年久失修早已坍塌。
家在村子的最东头,儿时的老屋是一个不高的砖混房子,这是父亲婚前盖的房子。大门是铁质的,爬满锈迹、层层斑驳,门框高度也就180cm,进出时总是觉得压抑。开启沉重铁门时,咯吱声和摩擦声完全可以盖得过任何声音。
院落不大,没有中式庭院的迎门墙,院中空旷如戈壁滩,单调的如五指般清晰。院子里有一口取水井、两只存粮囤、三棵高龄树,还有些农作的工具。
北侧便是主屋,主屋共有三大间,正门及以东是堂屋,就是现在所称呼的客厅,往西首间是卧室,第二间是灶台和土炕,也就是做饭和冬季休息的最佳去处了。
每间房子毫无装饰可言,简单到了极致。除了衣柜桌椅外,也就一台缝纫机,一辆飞鸽牌自行车和一台熊猫牌黑白电视机。要说儿时最佳玩伴莫过于电视机了,每当做完作业总能看上一段。
西侧猪舍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父亲每年春天总会买来两只小猪仔,直到膘肥体健时卖给猪贩子。那时的猪肉要比现在便宜的多,但因父亲身体的缘故,母亲总不舍得杀来吃,即便是春节也很难享得肉香。
儿时的老屋简单到不需要太多语言诠释,每当看到父亲,总是会想起老屋的点滴,因为那里沉淀着父亲太多的血和泪。
父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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