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吃饭,老板站在饭店门口,突然一辆摩托车挨过来,停在老板的面前,问老板收不收黄鳝?
老板很诧异,感觉听错了,又反问了一遍,摩托车上的人又解释了一遍,要不要黄鳝?老板摇头拒绝。
像这种捕抓了黄鳝卖给饭店的事情很常见,我们倒是感觉没什么奇怪,反倒是老板善意的跟我们拉话:“黄鳝吃不得,有灵性的,那些抓黄鳝吃黄鳝的人,到了老年,还得一种怪病,像中了邪一样,摇头晃脑的。”
听老板这么一说,想起还真遇到过得这样病的人,头在肩膀上感觉快要挂不住一样,左右摇晃,样子就像黄鳝爬行一样。
一起想起的还有小时候在乡间有一种奇怪的职业——捕鳝人。
捕鳝人腰间挂一个麻布袋,游荡在田埂上,看到有洞就伸手进去抓,那时候稻田里鱼虾丰富,黄鳝也多,一般都藏在田埂上的洞里。
这些洞不是黄鳝打的,是田鼠在旱季打的,用来储存粮食的,水满上来后,就成了这些水生动物的洞穴。
这些洞里藏的东西很多,黄鳝、螃蟹、河蚌、水蛇、老鼠。
捕鳝需要很大的勇气,手伸到洞里,摸到什么就全凭运气了,摸到螃蟹被夹到手是小事,摸到水蛇,以为是黄鳝,抓出来,会被吓得半死。
即使是这样,那些年还是用很多捕鳝人,黄鳝的价格是一般鱼的两三倍,捕一天黄鳝还是有一份可观的收入。
捕鳝人把捕来的黄鳝卖给饭店,饭店把黄鳝卖给客人,捕鳝人赚了饭店的钱,饭店赚了吃客的钱,吃客喝了美味的黄鳝汤,感觉三全其美,何乐不为,谁又在乎其中的残忍。
杀黄鳝是极其残忍的,专业杀黄鳝的人手法十分娴熟,掐住黄鳝的头按在钉板上,钉子从头里穿过钉在板子上,刀避开鳝骨,一拉到尾,鳝鱼骨肉分离,那场景让人想起“刮骨疗伤”的那种痛楚。捕鳝人虽然不是最残忍的,却是最直接的帮凶。
老板不买黄鳝,不杀黄鳝,确实值得敬佩。我想,多半原因是因为他深信杀黄鳝吃黄鳝是会招来报应的迷信。之后他又义正言辞的说:“做生意的人是不能吃蛇肉的,不然亿万家产都得赔光!”
当然,他说的这些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但他信了,就避免了许多黄鳝和蛇被杀害。
同样的我还想到,燕子安家会带来平安幸福,伤害燕子还长“麻子头”,人信了,所以燕子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屋檐下搭窝,人们还想方设法的希望燕子到自己家里搭窝。还有生意人不吃狗肉,也是一个道理。
这些都是没有依据的,却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动物。
事情都是两面性的,迷信害人,却也有好的一面,科学忠于事实,却也有不足之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并不是迷信本身有多厉害,只是我们需要辨别是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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