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与我的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在2008年吧。具体时间真的很模糊。
当时的他是在他同村的朋友那里做事,印象里安装维修兼代卖燃气壁挂炉。这是我们两个在东营的唯一一次见面。他是在一个下午到我的单位宿舍来的,一如既往地罕见笑颜。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我们两个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玩伴。他比我大两岁,我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玩。
三哥的二哥是《二流子二哥》中的主人公,其实三哥就是我三姨家的那个老三。
在我小时候,我家与三姨家来往密切,我们小孩子们自然也能玩到一块。我到三姨家的时间比较多些。理由很简单,三姨她们村在当时是远近闻名的西瓜产地。我往往是在暑假里泡在三姨家,跟着三哥看瓜。
说起看守瓜地,无疑是美好的回忆,尤其是月光下的田野。一帮小孩子奔跑跳跃,洒满了一地欢笑。
往往是到了西瓜成熟的季节,我的暑假也结束啦。
后来结束的还有我们的无忧无虑。三哥初中没毕业就走进了社会大学。可惜家境不太好,逐渐提上日程的婚姻问题成了大难题。
母亲还是张罗着给三哥保了个媒,我们村的一个姑娘,也知道三哥的具体情况,彼此也算得上了解吧。这绝对是皆大欢喜的事。
三哥结婚之后的那几年也称得上美满的,随着一儿一女的出生,家庭矛盾逐渐暴露。三嫂经常在回娘家时,顺便到我家来“告状”。我母亲是“第一责任人”,双重身份:小姨兼媒人。
说起来不能完全怪三嫂,尽管她有时候确实有些胡搅蛮缠,说不通道理。“拧劲”倔强的三哥负着主要责任,他才是一家之主,应该承担起养儿育女的责任。只是那时的三哥厌恶了三嫂的恶语相向,选择了一条逃避的不归路。三哥下定决心非要离婚,三嫂自然不依不饶,日子过成了这样,已经无法继续生活。
三哥从最初的吵架到出外打工不回家仅仅用了三四年的光景,我们不能理解他为啥伤透了心似的,抛妻离子,舍弃老人,孤身飘荡在外,失去了一个男人的担当。
其实我与三哥最后这次见面,也是他正式离婚的时间。只是性情大变的三哥对于两个孩子不管不顾,已经没有了最起码的亲情。三姨提及此事,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三嫂毕竟是我们一个村的。她后来嫁到邻村,那个村正好搬迁到新农村,生活还是不错的,那家人也接受了三哥的儿子。可惜三哥的女儿在初中毕业后也外出打工,后来与三姨基本断了联系,还是听说她嫁到了四川,自此音讯全无。
三哥在东营时,据说是要“嫁”到本地的女方家里的。但从后来的情况分析,这个应该是捕风捉影。这么一个已经不着“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待遇?
三姨也询问过他村里的那个人,毕竟那时还有人可询,打心底里还是希望三哥有个好点的归宿的。他也没有给我说实话,尽管我也逼问过他。我们也是有限的几次联系。虽然也想着给他找个正儿八经的事做,只是他认为那个事自由,还是可以试试。
三哥突然失去联系的时候,家人都很着急。离婚的事已经办理完毕,听说他去了云南的一个地方,与我三姨都一度中断了通讯。
每次见到三姨和三姨夫,我们再怎么小心翼翼,总是绕不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幸好大姨哥承担起整个家庭的重担。不然三姨的晚年不堪设想。
三哥最终还是告知了他的境况不用家人担心,其他无语。
三姨家的家教方面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正如其他众多的普通老百姓家庭一样。三个姨哥,两个姨姐,来往密切,感情融洽。当年好多邻居会羡慕我们这样的亲情。
我一直很纳闷的是,当年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去了哪里?尽管生活有再多的不如意,也不至于迷失了方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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