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韩昇《史记》百讲,学习笔记系列015-3
商朝重鬼神的特殊意义
商人喜爱鸮鸟器形物和当时和商朝始祖出处有关,所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原文出自《诗经·商颂·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传说让商人对飞禽有特殊的亲近之感,塑造出各种形象,可以通神。
商朝文化处处透露出鬼神崇拜的气息,人们应对自然界的能力越低的时候,越是对超自然的力量产生畏惧和崇拜。
在社会组织方面也是这样的,控制力越低越难以令人信服,这时候就要请出上帝和鬼神,以不容置疑的权威来增强凝聚力。
商汤用上帝号召部众推翻夏,在这个过程中间,鬼神崇拜的新的文化建立起来了。
孔子曾经比较夏和商文明的不同之处:“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殷人尊神……” (出自《礼记·表记》)
一个新王朝的建立,要想稳定而且持久,就必须伴随着新文化的生成。
因此改朝换代也是新文化取代旧文化的过程。
夏人远鬼神,而商人崇拜上帝神灵,这是一个大的文化转换。
在前面我曾经指出,华夏始祖是由人生育出来的,而不是神创造的。这是中西文化的根本不同。
在世俗社会而且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仅仅靠人力要建立稳固而且服众的统治,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商朝能够取代夏朝,除了在筑城、青铜铸造、经商富裕等方面实现对夏朝的超越之外,它还试图建立崇敬天地神灵的新的文化,以强化凝聚和威慑的力量。
在这一点上,商意识到神灵缺失的无力,所以他尝试在俗世尊神作弥补,事事问神占卜,似乎变得神神秘秘,但是它的后面展现出强大的力量,而给后人留下的是极富艺术性的青铜瑰宝和大量的甲骨文字,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同时性文字传世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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