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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的着话,那《一句顶一万句》

如果说的着话,那《一句顶一万句》

作者: 馨韵珍Jany | 来源:发表于2023-06-13 19:21 被阅读0次

《一句顶一万句》被称中国版《百年孤独》,是河南作家刘震云的一个成熟、大气之作。刘震云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小说委员会副主任。

两周时间读完了36万字的《一句顶一万句》。合上书的那一刻,我像丢了魂似的,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中。书中的人物像放电影胶片一样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或精明,或木纳,或泼辣,或老实,或健谈,或寡言,但是每一个人都穷其一生在亲朋好友或陌生人中寻找“说的着话”的人,这个人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千里之外的战友,可能是孙女,可能是外甥女,可能是别人的老婆或老公。于是,因为“说不着”婚姻关系出现危机,因为“说得着”媳妇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一句顶一万句》分为上下两部,分别是《出延津记》和《回延津记》,记录了分别是杨百顺出走和杨百顺继女的儿子牛爱国回寻两条故事线展开。百年之间,延津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牛爱国和杨百顺却因为都是“假装出来找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媳妇”这个事,命运似乎又紧紧相连在了一起。

在小说中,作者描述了延津市人们的众生相,马家庄赶大驴的老马,杨家庄卖豆腐的老杨,曹家庄杀猪的老曹......每个人来自哪里,做什么,性格怎样,说了什么都有详细介绍。

刚开始我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些人和故事主角有什么关系,为何作者费了这么多笔墨来描写他们。后来随着故事的推进,他们逐渐编织出了延津市老百姓的生活图谱,一个个孤独的众生。而主人公杨百顺极其后代四处奔走、求生起伏的生活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缩影,一个代表,不是个例。

杨百顺因父亲使诡计不让他上学而父子决裂离家出走,经历了卖豆腐、杀猪、学佛、劈竹子、挑水之后。在春节的一次社火表演中,他惟妙惟肖的表演被县委书记看上,被邀去县委书记的菜地种菜,其县委工作的身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因此入赘改名为吴摩西和县城卖馒头的叶香香结婚。后来县委书记卸任,吴摩西被人挑衅后持刀大闹延津一举成名,专心卖馒头。

一次偶然的机会,吴摩西得知老婆和邻居好友老高已有三年私情,事发后两人携款私奔。吴摩西在众人的压力下,带着巧玲外出找人,结果意外弄丢了巧玲。巧玲是吴摩西能说上话的人,她与吴摩西亲,和妈妈不亲。吴摩西四下寻找无果,也不敢回盐津了。至此,上部结束。

下部从牛爱国被媳妇多年戴绿帽子谈起,讲述了牛爱国兄妹三人的成长史,回顾了母亲曹氏,即巧玲,被拐卖后被养父母养大并远嫁的故事。在养母长期的呵责中,巧玲忘记了盐津的样子,却在脑海中勾勒出家的样子。结婚多年后,巧玲回盐津寻亲,才得知吴摩西再也没有回来过盐津,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包括知道她的舅舅们都过世了。只有一些人听说过她的家事,也只是听说。

牛爱国面对妻子的频频出轨及与她“说不着”话,到外地咨询了自己的战友、小时候的同学,伤心之余准备远离家,也尝试到山东找另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途中谋到了一个开车的活计,也就留了下来。后来,牛爱国与饭店老板娘张楚红相好,成了无话不说的人,再现了妻子与其他男人可以说一夜话的场景。然而,当张楚红请牛爱国带她走,并告诉他走的时候会告诉他一句话,牛爱国退缩了,并趁母亲去世奔丧逃回了老家。

牛爱国的妻子又跟其他男人跑了,如70年之前的吴摩西一样,他在众人的劝说下假装出去寻人,实则辗转来到盐津,再根据提供的信息来到陕西,圆母亲巧玲的遗愿。因为吴摩西(后改名为罗长礼,他小时候最崇拜的喊丧人的名字)的儿子八年前曾写信让巧玲去盐津,说要和她说一句话。牛爱国了解到了吴摩西后来的生活,却不知道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牛爱国这才想起说的着话的张楚红,寻去时饭店已不在,听说张楚红和饭店老板也离婚了,因为她说出了私会牛爱国的事。他们后来去了哪里,没人知道。牛爱国知道她在广东一个姐妹,在张家港火车站一个姐妹,也许找到了她们就会知道。老家来电,说孩子快开学了,找到媳妇了没,找不到就回来吧。牛爱国回:“得找!”

吴摩西的儿子要给巧玲说什么话,张楚红要告诉牛爱国什么话,没人知道。网友猜张楚红怀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得早点说,错过了说不定就是一辈子了。

常言道,“人生难得一知己”。读完这本书后,我开始关注我自己有几个“能说的着”的朋友或亲人。父母和好闺蜜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平时的联系是一周、一个月的微信或电话沟通。在苏州的朋友,要么是一起吐槽工作的同事,要么是聊育儿的宝妈们。要说孤独,似乎也不至于。但要说有能一直说得着话的人,似乎也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我都倾向于在书中寻找共鸣的声音。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热闹,是一个人的孤独。自己舒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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