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的麻子,是江西的一种吃食,有点儿像汤圆的那个皮,没有馅料,外面裹上一层黑芝麻糖,入口绵软,香糯,微甜,老少皆宜。
打麻子是很需要一些工序的,以前每年都会做上一些,这些年渐渐不想着摆弄了,那个石捣子被冷落在那里,快成了孩子们捣蛋的工具了。
昨天去完大舅舅家回来的路上,因为带着老大,想顺便去趟饶州古镇,一起去转转也好。没想到喧嚣一片,到处人头攒动,说话全部靠喊,正想带小家伙坐个车玩玩,又突然天降大雨,所有人瞬间齐刷刷地被赶进了
旁边的宝刹里。不一会儿,乌云散尽,小雨初停,旁边的吆喝声立马又开始此起彼伏,其中一个油条包麻子甚是诱人,真是一种别样的想法,一种从未有过的吃法。激发了老大的好奇心,老胡排队去买了一个来尝,结果老大说还是麻子好吃,油条压根儿就是一个陪衬。婆婆问了价钱后,感叹我们镇上3块钱一个的多么多么实惠,十元完全可以买那边三个啊,油条还比这个大!
说归说,早上吃饭,又看到带回来的油条,我不想喝米粥,想着热了我吃了算了(幸好昨天没扔)。结果小家伙也过来说他要吃麻子,二哥和公公就说不如做点儿麻子吃。
说干就干,婆婆拎出来一二十斤糯米,开始洗米淘米,把米泡上。
公公把捣米的石臼洗了又洗,直到倒进去的水还是盆里的水的样子,才确认把它洗干净了。
中午全家人出去吃大餐:小爷爷的孙女出嫁,所有亲戚去吃席。
回来后婆婆开始蒸米。
蒸熟后就倒进石臼里。
老胡已经把锤子也洗了又洗地确保干净能用了。
大哥二哥,老胡,还有来串门的小胡弟弟,他们几个轮番上阵,公公在旁边放上一盆清水,不时用手沾下水辅助给糯米团翻翻身。抡锤的兄弟们旁边也有一盆清水,锤一下要沾一下,防止糯米粘到锤头上用不上力。
这应该是个力气活儿,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四个就只剩下一层单衣了…
突然想起昨天在古城,也看到打麻子的现场,那是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妻俩,丈夫正把脱掉的衣服放在一边,然后抡起锤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边上,锤他面前的桶里那静静地躺着雪白的糯米团,她个妻子蹲在地上,面前放了另一个水桶,她也不时把手在水里沾一下,去帮忙翻动桶里被锤打的糯米,再给它洒上一些水。
其实工序到这里,应该已经快完工了。
接下来,公公往里面加了些开水,揉了几下,有点儿像我们那里的搓面筋。最后把它们捞上来放进一个大盆里,再挤出来一个个小圆形,在芝麻糖里滚上几滚,就可以开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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