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转过身,对念悲师太冷笑道:“师太这么快就忘记了本座吗?”
念悲师太正视那人,此人身穿白衣,面相清秀,头发皆白,念悲师太心中一震,“你是……”
那人一捋白发,冷傲道:“本座就是当日被你们逼迫行三跪九叩之辱的白霜。”
一语惊人,念悲师太惊愕的眉心紧皱,神色突然不安,“是你!”
白霜斜眼瞟了垂肩的白发,“你也许在奇怪本座为什么白了头发,是因为本座修炼了喋血夺命魂,今天本座就以你凤鸣来试一试这等绝世神功。”
“喋血夺命魂!”念悲师太顿时感到危机,连忙向众弟子喊道:“快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白霜冷笑之际,用指甲划破小指,指尖上溢出一滴血珠,离开了身体漂浮在半空,血珠闪烁,血红之光射向四周,那些想要撤走的弟子立即无法动禅,她们的鲜血通过伤口渐渐离开身体漂浮空中被那滴血珠吸取,不一会儿,她们脸色苍白,没有血气,随即她们的身体逐渐紧缩,皮肉随着鲜血的流失而枯竭,她们痛苦的张开嘴,想要喊救命却喊不出来。
念悲师太见众弟子惨状,万分痛心,连忙一甩拂尘向那颗血珠冲去,想要击碎它,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那颗血珠毫无伤痕,依然放射着血红之光吸取她们的鲜血。
念悲师太万念俱灰,知道无法击碎血珠,为救正在受难的弟子,她朝白霜屈膝而跪,把拂尘扔在了地上,恳求道:“求求你,快住手,我向你跪下了。”
白霜没有理会,反而运功将漂浮的血珠扩大,加快吸取凤鸣弟子的鲜血,弟子一批接一批的倒下,变成一具具枯尸。
“白霜教主,放过她们吧!”念悲师太痛苦地看着众弟子,拼命的苦苦哀求。
白霜冷冷地看着念悲师太,“师太,你是前辈,你给我下跪,我担当不起。”
“求求你,住手。”
“本座要你行三跪九叩。”
念悲师太做为武林前辈,地位极高,听了白霜的要求,她只得点点头,“你说什么都行。”说完,念悲师太朝白霜开始行三跪九叩,扑通一声,地面跪出深深坑迹,一个响头而磕,血出额头。
白霜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念悲师太终于跪叩到白霜面前,她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连的血迹,“求求你了,放了她们。”
白霜朝前方一看,那些弟子已经再也支撑不住,纷纷被血珠吸取了鲜血,他冷冷地对念悲师太道:“好,余下的弟子我就不杀了。”
念悲师太回头看去,如万箭穿心之痛,扑倒在地上,“是师父对不起你们。”
“师太,看在你行三跪九叩的份上,本座就暂时饶你一命。”白霜说完,掌间凝结一股功力,重重打在念悲师太背上,念悲师太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吐出,昏迷过去。
“本座已经废了这个老尼姑的武功,伏龙塔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白霜朝四周看去,吩咐左右道:“把整个凤鸣派给烧了。”
熊熊大火顷刻蔓延在整个凤鸣派,滚滚烟团腾天,遮掩了天空,化为残垣断壁。
*
问天久不见白霜,于是再次找到月夜忍者,“右圣使,怎么他还未出现?”月夜忍者沉默了一会儿,掩饰道:“教主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出来。”
正在此时,一名教徒来到月夜忍者面前,悄声的嘀咕了几句,月夜忍者一听,连忙对问天说道:“问天,我有事先告辞了。”
“右圣使既然有事,就去忙吧。”
月夜忍者随即和那名教徒离开了,问天寻思道:“月夜忍者说有要事,我得悄悄跟踪他。”
*
伏龙塔外,云集众多白衣教徒,在众教徒的拥护下,白霜神情冷傲的来到伏龙塔面前,把手一挥,几名教徒押着念悲师太走了过来。
“教主,凤鸣掌门押到。”
白霜冷冷地看着念悲师太,“师太,这伏龙塔为你准备很久了。”
念悲师太抬头看了看伏龙塔,“想必其他掌门也关在这里面吧,白霜,你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报应。”
“报应?这就是你们的报应,本座根本就不在乎有什么报应。”
一道人影从空中闪落,立刻跪在白霜面前,“属下月夜忍者恭拜教主得胜归来。”
白霜示意他起身,“如今凤鸣派已灭,你把师太前辈押进伏龙塔,余下的凤鸣弟子集中关押。”
“走!”月夜忍者将念悲师太押住朝伏龙塔走去。
此时问天早已经跟踪而来,他隐蔽在伏龙塔附近,暗中观察前方,见念悲师太被押走,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弟弟并不是在练功,而是继续为祸武林,是我太相信他了。”
问天心痛万分,看着眼前的白霜,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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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浪杰与禅灵方丈、云道子赶到凤鸣派时,已为时已晚,经过大火的吞噬,凤鸣派上下成为一片废墟,到处灰沙尘埃,苍凉茫茫。他们来到山顶,希望可以找到幸存者,可是找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连留下的尸骨都很少。
“我们来迟了。”禅灵方丈难过道。
“真是惨绝人寰,凤鸣派乃是中原大派,却还是遭到屠灭。”云道子看到眼前的惨景,尤为心痛。
古浪杰担心道:“我想念悲师太已经被关在了伏龙塔。”
云道子深为担忧道:“当年残神在世,最多只能将六大门派控制,没有实力吞并我们,可是眼下白霜的实力尤为可怕,不出一年的时间就灭了四大门派,比当年的残神还要厉害。”
禅灵方丈疑惑道:“我们好不容易将问天请出江湖,可是问天一去就没有消息。”
“我想问天迟迟未回,一定有他的难处,这白霜最忌讳的人就是问天,想必白霜是不会放走问天。”古浪杰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问天一天不离开魔教,我们的危险就越大,拯救武林只能依靠他了。”禅灵方丈急切道。
古浪杰想了想,对两位掌们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必须去霜月教,无论如何也要把问天带出来。”
“辛苦你了!”两位掌门感激道。
古浪杰随即离开,前往霜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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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浪杰连夜起程,数日后到达霜月教,他快步朝教门而去,守卫的教徒立即拦住了他,“你是何人,敢擅闯神教。”
古浪杰微微一笑,“你们忘记了吗,我以前来过这里。”
守卫教徒顿时想起,“原来是教主的朋友,我马上去通报。”
“不了,我只想见问天。”
“问天,”守卫教徒有些为难道:“教主吩咐过,外界任何人要见问天,必须通报教主。”
古浪杰不屑而笑,“我想见一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问天,居然也要向你们教主通报。”古浪杰本想冲进去,觉得不妥,“好吧,要不这样,你们先让我进去,再去通报也不迟。”
守卫教徒想了想,挥手让古浪杰进去,古浪杰暗暗松了口气,“多谢。”说罢按剑而进。
守卫教徒随即对旁边的教徒道:“你马上去通报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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