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泛黄的史书记载里
我看到我们的祖先
是骑着英俊的汗血马
去疆场建功立业和——
会友、饮酒、谈诗的；
而今他们飘然远去，杳如黄鹤
那些心爱的坐骑
也在最后一次迎着萧萧风寒慷慨挥泪后
奔散——
不知去了何方？
现在我们都沉浮在拥挤的人群中
或安步当车
或以车代步
从高楼的阴影里走出苍白的面孔
面对道路的几种方向充满茫然和迷惑；
夜里无声
我常听见急促的马蹄声
和着雄性的嘶鸣和战鼓声
还有令人激动的风声
敲响我心脏的壁室
那种阳刚的混响陌生而熟悉，朦胧而又清晰
使我常迷失在
日光下的梦幻里。
这里的人们常常走不出雨季
出门和归来总带着雨伞和包袱
小心翼翼，东张西望
他们不知道在有马群奔驰的地方
天空多么晴朗、灿烂；
原野多么博大、迷人；
在那里生长着美丽自然的野菊花
你打马敲响蹄声你就开辟了道路
向任何一个方向你都可以奔驰到遥远
直到蓦然回首，残阳如血——
风中传来了大雁呼唤你的声音——
我要启程，向西
去寻找我心爱的马群
听说那里草原辽阔，水草丰美
迷人的马群繁衍不息；
我想象它们潇洒的马鬃垂到了地上
马尾迎风而舞；
那些神秘的马群在宁静的时刻翘首而望，仰天长啸
呼唤它们期待已久的主人；
在西出阳关的那些日子里
它们将如故人般陪伴在我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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