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社会开始流行极简生活,有些人走向了极致,家里空空如也,看着的确的清爽。我也开始审视我的生活。我的极简生活从哪里开始呢?
我的清理从房间开始。我才发现我三个房间的大衣柜里塞满了各种衣服。各种季节的,还有各种杂物。看起来要清理需要很多的时间和勇气。
听从日本擅长极简清理一夜成名的Marie Kondo建议,我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扔到了客厅的中间。开始和一件件衣服的“对话”。按照Marie说的,看着每件衣服,哪件衣服给了你“心动”的感觉就留下来,没有给你“心动”感觉的就毫不犹豫的扔掉。她所说的“心动”是当你穿上这个衣服以后,感到了“心动”的喜欢,用这个规则可以帮助你做出决定。
可是对我而言,好像有点不太容易使用这个规则。 每件衣服背后都有一段历史,都有一个故事,都让我“心动”。我知道我说的这个“心动”和她说的“心动”不一样。我的“心动”是和我的感情有关。她说的“心动”是指是否漂亮,是否合适有关。
我有一件灰色的带着黑色滚边的毛衣。大约二十年的时候刚刚开始当老师的时候买的,她还继续跟着我。这件衣服很简单,但是很实用,可以任意搭配,和裙子和裤子都可以。虽然有些地方有些小洞了,我还是不舍得扔掉。其实我也明白我舍不得扔掉的是记忆和历史。那是用来纪念我的青葱岁月。而且,这件衣服跟着我漂洋过海十几年,一直追随者我。今天的我仍然不知道如何把她精简,把她扔到。于是,我想来想去,又把她挂在我的衣柜里了。
十几年前来到了澳洲,我的朋友自然的开始精简。少年时期的朋友自然的,慢慢的断了联系。那些没有断的,就是不该断的,是时光替我精简过的朋友。
我感谢我的生活的,感谢这段“强制性”的精简。留下的还继续联系的朋友,都是和我生命相连的朋友。我们无需见面,但是,我们却时时牵挂。
生命是一个轨迹,每断路上,都有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断记忆,我感谢那些人,那些事,感谢那些故事。
经过一番的折腾,把所有的衣服扔到了客厅中央,似乎也无法让我精简的很多。
我的极简生活的清理,似乎不像Marie Kondo说的那么简单。我选择了一种自然的清理。可以清理掉的,生活自然的会替我清理;记忆也自然替我清理。于是我放弃了Marie的彻底的极简生活的清理。
我唯一的改变和清理无关,但是和极简生活有关。我打算不再买新衣服了。我有的衣服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再去买一些衣服:为了一时的兴起;或者为了某种场合;或者为了某种设计。我知道在以后的大多数时候,我只会去穿那些让我舒服的衣服,而让我舒服的衣服我早已经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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