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园小径边停下来,静静地坐在木椅上,一动也不动。
小径的两边是用缆绳和木桩穿起的围栏,方形的木桩、蓝色的缆绳,看上去倒也别致。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只麻雀就飞了过来,它们不会靠我太近,只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觅食,不时地还要抬头看看我,见我没什么反应,就开始放肆起来,有的跳上木桩的顶,想试探一下我,有的飞到缆绳上,晃晃悠悠地荡来荡去,还扭着屁股不断移动位置,更淘气的是飞到柔软的花枝上的,一落上去就把枝条压弯了下来,但是麻雀依然无惧地立在上面,上上下下颤巍巍地炫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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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很静,高大的树木隔离了城市的喧嚣,剩下的就是林子里的鸟鸣。乌鸫在高高的树上用婉转的歌喉模拟着各种鸟的叫声,时而宛转悠扬,时而清脆亮丽,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却天生一副好嗓子,没事时在枝头油嘴滑舌一番,让人听来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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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是小巧的,只有一寸来长的身躯在树枝间快速地穿来穿去,留下的是一刻也不停的叫声,滴溜溜的嗓音,总是一串一串地袭来,间或还要从枝叶间捡条细长的小虫子吃,叫声也就更加的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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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苇莺已经开始离巢,苇莺妈妈都快要管不住了,一不留神小苇莺就会三跳两跳地飞上苇梢,扯着嗓子喳喳大叫,那白色的弯弯的眉毛和阳光照射下鲜红的小嘴,真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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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布谷鸟的叫声传来,隐隐约约,时断时续。这年头杜鹃的名声不好,脱离了历史的悲怆、消隐了民族的悲情,那种“化作啼鹃带血归”的坚韧形象或许不再讨人喜欢,那种忘恩负义的谋杀者形象更加的深入人心。但是我依然喜欢布谷鸟,对于大自然来说它依然是不可或缺的精灵,没有了外在的干预,这些在林间飞行的精灵,已经与自然取得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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