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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村秋色急 老魔是个啥
第二章神秘罩西坂,如何度灾荒
第三章 借粮知雅趣,智勇斗凶蛇
第四章 苦中也行乐,庙小有妖风
第五章 图财又害命,逼鼠灭天敌
第六章 泪别夕阳下,思乡归故里
第四章 苦中也行乐,庙小有妖风
01
田鼠仓皇中就地十八滚,虽然躲开,然耳朵却被撕下半个。蛇如魅影般罩住鼠身紧紧相随。这档口,东岗的钟声想起,当当的巨响让蛇稍一停滞,给鼠以喘息时机,死里逃生后远远避开。
鼠站直身子,回头怒视。天空中各色归林的鸟类 ,呼啸着飞过。夕阳的照射 使它浑身血迹愈发鲜艳。田鼠扭头朝着夕阳的方向——西坂高地飞奔而去。
蛇侧头向小魔藏身之地瞄了几眼,拖着没尾巴的身子钻进鼠洞。一切恢复平静,如果不是一片狼藉的荒草,谁能想到!方才秋风飞草,剑气冲霄的较量!
小魔还在细细品味,“这场争斗何等精彩,小田鼠好生聪明。”但想不通,鼠惧蛇的缠绕,把蛇引进洞里,又从背后偷袭,这是毛主席的什么战术啊?是诱敌深入,背后袭击呢?还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又想到钻进鼠窝的蛇,胜利来之不易啊!此刻它在做什么?欣赏抢来的东西是否有超级快感?这种荣耀是否就是强盗们弱肉强食的信条?
"干嘛了?"魔爷站在身后。"咱们挖仓官窝也是强盗吗?"小魔扬起头,疑惑地问……老魔眼睛睁的大大的“啥?这个吗……”
02.
生产队的饲养园,是晚上本队村民聚会之地。为凑合队里马灯光亮,(后来就有了口头语“同志,借光!”)男人抽烟聊天,女人纳鞋底。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的年代。信息的获取,依靠人的聚集与传播。
老秃子清清嗓子:“各位嫂子妹子们我请教一下,什么是四大白?”大伙知他蔫坏损,没人搭理他。没趣的自找台阶,“不知道吧!听我说:天上云,地下霜,姑娘屁股,白菜帮。”“好!”有后生们叫好,老秃子精神头更足了。
再说个谜语:“长的软,短的硬,长的要把短的弄。小伙弄得硬,老头来回蹭!”灯光下二妮的脸刷地红了:“哎呀大嫂子!他又胡说八道”。大嫂子向妇女们一递眼神,几个老娘儿们如母老虎般窜起,拽胳膊抱腿把老秃子掀翻,将脸按在地上。招呼着:姐妹们!把他裤子脱了,看看他屁股是白是黑。老秃子挣扎不脱,杀猪似地大叫:“嫂子们饶命啊!真没歹意,我说的是认针这个事啊!针短线长,针硬线软,老头眼花,不就来回蹭吗。”饲养员瘸二伯哈哈大笑,起哄说:“不能饶,扒开裤衩,用马鞭子抽两下,让他知道屁股是红的!”老秃子夸张地嚎叫,引得老少爷更加兴奋:“老秃子你是茅坑里扔炸弹,激起民愤了……”每天为吃饱饭而奔波的人们,同样生活的很快乐。
各队分粮后,村民才猛然醒悟:要勒紧裤带了。经历过各种灾难,深知挨饿的滋味。于是呼啦啦拥进空旷田野,寻找草棵中枯叶下被遗忘的一颗颗粮食……
《老魔与消失的田鼠》▏第四章 苦中也行乐,庙小有妖风03
村干部换回的红薯、高粱、麸子、加上白菜萝卜,成为人们日常主食。吃久了,个个胃疼冒酸水,日子一天天熬着。
临近春节,村里决定再难也要过好年。生产队宰了两头猪,保证家家能吃到炖肉,能包顿饺子。这顿年夜饭成为村民多年的难忘,想起来就砸吧嘴“那才叫个香啊!”
老魔将一袋子粮食送到侄子家,同时告知“以后小魔跟他一起吃饭”。侄媳妇大受感动,之前的不愉快也就一笔勾销,逢人便讲:“你看看!你看看!危难中才见人心。俺家魔爷送来的存粮,真不愧是亲老爷!”
进入春天,日子更加难熬,很多人家已两餐变一餐,人人没事闭眼躺着,保存着微薄能量。
一群孩子给老魔带来快乐,被遗忘的小院充满生机。他们中午偷偷溜来,分享每人一个金黄柔软的窝头。当然要对天发誓:不对爹妈讲,不跟外人说,谁说了就是绿豆王八蛋!小魔深感幸福,村里只有他和魔爷吃喝不愁。
魔爷对孩子们寄予厚望,希望他们住进“大摩登”。他坚信严师能出高徒,就做成教鞭送给老师。孩子们可受苦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二秃子逢人就说:棺材板作教鞭,打不死,吓死你!
老师高兴了,魔爷用梨木做成的教鞭用着趁手。关键是有它在,孩子们听话了,教鞭一敲,捣蛋鬼就战战兢兢。过去挨过打的都恨魔爷入骨。现在吃着窝头,感觉老魔不那么可恨了,看他身材越发高大!
04
二丫,小三子,老七等一群孩子天天长在魔爷那。要么听他叨咕妖魔鬼怪的故事,要么听二秃子说祖传的笑话:“唐僧沙僧,猪八呆子孙悟空,骑着黑骡子,到东天取经......”随后招来一片“胡说八道”的骂声。
绝望的寂静中,一丝风吹草动都会惊扰神经。那些阶级斗争的鼻子,敏锐的嗅出村里有妖气。于是老魔被抓,并从家里隐蔽处搜出几麻袋粮食。可能是看见粮食的兴奋,敲钟人把大钟敲的又急又响。这声音刺激的那些昏沉沉的男女,眼中充血,脸上冒光,跌跌撞撞跑向大队部。
院内围着一群人,中间的老秃子正指手画脚:“我早就发现有问题,他家半夜烟筒冒烟,从附近经过还能闻见香味。这半夜做饭是啥意思?这不,找到膀爷带人闯进,逮个正着。证据确凿啊!嘿嘿,老魔吓尿裤了!”得意洋洋的老秃子还来句京剧“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人群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屋里的魔爷。“他哪来这么多粮食,一定是偷的!我们都饿成这样了,他有吃有喝,太可恨了!”屋里不管怎么问,从小就害怕官人的魔爷,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嘟囔,“我没偷,我没偷!”支书也纳闷“膀爷把仓库都查了,没丢啊!可这粮食从哪来?从外村偷的?不能啊,别的村早就没粮了。”有人提醒:“秋收时老魔就鬼鬼祟祟,也许利用拉粪的时机从地里......”
05
“对!一定是那时候干的。”又有人带头发表意见:“好家伙!敢情他是林彪啊!在搞阴谋诡计。”老秃子接腔:“他还是孔老二呢!想毒害孩子们。”在群众的三言两语中,证据确凿,罪名成立。“不能这么便宜他,先游完街,再送走!”
以前游街的道具被翻腾出来。这时魔爷已被绑上,头上高帽写着“小偷大盗”,胸前牌子印着“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那场面,像电影《闪闪的红星》里的胡汉三。
饥饿的村民愤怒地发泄着,高声叫骂:“打倒孔老二,打倒林彪,打倒老魔!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那些吃过窝头的孩子躲在人群中,泪眼汪汪看着魔爷。
“我老爷不是小偷,你们放开他!”几个孩子气哼哼站成一排挡住去路。小魔端着铁锨背着口袋,二丫叉腰,小辫翘起老高,二秃子握着木棍子,老七小三子竟然拿着镰刀搞头。家长们大吃一惊:“孩子们真让老魔带坏了!”老秃子和家长一个劲挤眼、瞪眼、做手势。但孩子们没人退后。
膀爷(膀爷和狗的故事)恐吓道:“小毛孩子,一边去!”“他真不是小偷,粮食是我们挖鼠洞得来的”。“你说挖鼠洞就鼠洞了,我还说是王母娘娘送的了,怎么证明?”“这是挖洞的工具”“还有吗”小魔犹豫一下:“还有粮食颜色也不一样。
”孩子们的坚定和坚持让村民冷静下来。“对魔爷的认定确实有些仓促,但证据确凿啊!挖老鼠洞,谁信啊!骗鬼子吗?”在将信将疑中,魔爷被押回大队部。
革委会主任带着民兵风风火火赶来。听到电话汇报,主任兴奋的跳起来,终于发现阶级敌人露头了,一定杀鸡给猴看,更要给困难中的乡亲们树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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