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伯伯,是我再村里按辈分叫的一个伯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知道为何,我从小却被教着叫伯伯。
而她的丈夫,我叫大伯的。在年初的生活,已经过世,而我却是刚刚听到,不胜唏嘘。
现在的伯伯,已经把孙子孙女带大了。因为和媳妇矛盾较多,告别了深圳,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中国母亲的真的好伟大,带着儿子走过了人生的好多坎坎坷坷,到了最后,为了不惹人讨厌,就回到了自己最初的小天地。
可惜,老伴已经远去,剩下自己形影孤单。而老家,已经满地灰尘。我仔细算算,她好像已经十几年没有在家里住了。老井已经干涸,电线已经老化,无水无电,而且也没有柴火。伯伯就天天在我家,和我爸妈一起,有点“搭伙过日子”的感觉。
近期,好像她的厨房改造好了,老爸老妈才叫她回去自己煮来吃了。但是,她还是常常在我家的饭桌上,也许还是孤单吧。到了晚上,只有手机和电筒的光源,一个人真的是形影孤单。
她的家庭,也是在涅槃后,最后变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大伯的出生,已经忘了。好像是他妈妈嫁人做新娘的时候,洞房花烛夜当晚生出来的。一晚的时间内,做了新娘,也做了老娘。在那个年代,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所以,大伯一辈子都是在歧视里长大,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的兄弟,都是自己人生路上的冤家。长大后娶了媳妇,不久也离他而去。而伯伯的遭遇,也几乎差不多,嫁人遇人不淑,惨当抛弃。最后,俩个苦命人走到了一起,重新组建了家庭。而小孩子,也是在苦境里成长了起来,成为了家里新的顶梁柱。
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惜,缘深缘浅里,两个苦命人中有人走了。
大伯,瘦瘦高高的。总是骑着一辆自行车,慈祥和蔼。而我对他的印象,却还留在了十年前,我上高三的年代,周末去他家做客,帮他们带小孙女。
大伯拉着我道尽了年轻的苦:最苦的,还是去抓猴子来熬中药。当杀掉的时候,感觉和杀人没啥区别。只是,为了养家,也是没有办法。那年买的房子,首付都是还差十七万,他还拿了账单给我看。碎碎念地抱怨,房子实在太贵了,但是不久后,首付还是还完了。
曾经最难的日子就那么过了,但是还是没有怎么样享福,患了癌症,没多久就这样过世了。对老伴来说,打击是最大的。不忍想,那个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又一起趟过的那位人,那么早就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留自己在世上那么难受。在每当太阳西下,自己孤单的在厨房煮好吃的,还自己一个人吃的时候,那场景太难受了。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共我书半生。
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
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尘。
无人陪我顾星辰,无人醒我茶已冷。
无人听我述衷肠,无人解我心头梦。
无人拘我言中泪,无人愁我独行路。
回首向来萧瑟处,无人等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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