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这里的旅馆居然有这么多人光顾,但转念一想,可能其他人也是出于和我们一样的目的,因此这座小小村庄里的旅馆才会如此兴盛。
放下行李之后,我和总统就先出门简单围着村庄转了转,梨树村不大,不过名字起的却不像是一个村庄的名字,因为我所了解的村庄大多被命名为“张家村”“李家村”之类的名字,“梨树村”却给我带来一点文艺范的感觉,让我想起了那句诗“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问身边的总统:“这村子叫梨树村,为什么我没在村子里看到梨树啊。”
总统瞥了我一眼,说:“你做这个判断的前提,应该是你得先知道梨树长什么样子吧。”
我说:“我知道啊,不就是树上挂着梨子的树吗。”
总统刚喝进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你这判断标准也太低级了吧,这个季节树上的梨还没有发育出果实呢,可能只有梨花,你知道梨花长什么样子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对于花啊,植物啊,这些的种类认知能力为零,我只能靠树上的果实来判断树的种类。”
总统咳嗽了几声,我觉得他是想掩盖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他赶紧终结了这个话题,谈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河边。
眼前的河水缓缓流淌,河面很宽,不远处的河中央还有岛屿,我很惊讶在东北地区竟然还有如此宽的河流,这甚至是我在长江以北见到过的最宽的河流。
我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总统,总统说:“这是乌苏里江。”
我很惊讶:“难道河对面就是……”
“俄罗斯。”
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中国北方的边境地区,这缓缓流淌的乌苏里江,应该一直养育着两个国家岸边的居民。
还没等我看尽这河边的风景,总统就在一旁拉我的袖子:“走,咱们去村里面打探一下关于还生草的消息。”
我们来到了村中,村里居住的基本是老人,年轻人大多去城市里打工。总统又拿出了那张已经发霉的报纸,看了一眼后,他走上前去问路过的一位老人:“请问您知道王秀兰家怎么走吗?”那位老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很熟练地说出了具体的位置。
我跟上总统的脚步,问道:“为什么要去找王秀兰家呢?这跟还生草有什么关系啊。”
总统说:“王秀兰就是那位在二十多年前,曾经用传说的还生草救了自己丈夫性命的村民,她是村里唯一用过还生草的人。”
“啊?为什么只有她用过?她发现还生草之后不应该交给村里其他人一块使用吗?”
总统摇了摇头:“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用的是还生草,她和村里人说自己只是情急之下挖了很多种草药,捻碎之后给已经濒死的丈夫服用,却没想到其中一种植物可能就是还生草,但她自己也没办法辨认,因此之后村民们到处挖掘,却一无所获。当然,村民们也怀疑过王秀兰想私吞还生草,但几年之后,王秀兰的丈夫又一次得了严重的疾病,这次他真的死去了,村民们也就相信王秀兰本人的确不知道还生草的样子,她只是碰巧挖到了而已。”
“原来如此,但既然王秀兰也不知道还生草的具体模样,去询问她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曾经接触过还生草的人,总比问其他村民有意义吧。”
“倒也是。”
刚要到王秀兰家门口时,从她家的隔壁走出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总统主动向前和她打招呼:“您好,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大学生,听说了这边关于还生草的故事,所以就趁暑假期间来咱们这里做个针对还生草的调研。”
我暗暗想,你这不就是想来满足你的好奇心么……还美其名曰为调研。
那位阿姨长着一张和蔼善良的面孔,她笑着问总统:“我知道了小伙子,你们是来找王秀兰的吗?”
总统点点头:“是的阿姨,请问您是她的邻居吗?”
“没错,我是她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叫张慧,你们可以叫我慧姨。”
“啊,慧姨您好!”说完总统向慧姨鞠了一躬,“那我们能先采访一下您吗?您作为王秀兰阿姨几十年的邻居,应该很了解她吧?”
慧姨和善地点了点头:“好啊,那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们来我家做采访吧。”
总统转头向我招手,眼里已经难掩兴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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