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去听戏了。
见周遭没人,我方漏出自己的右脚,挽起裤腿。那里有个小铃,被红绳子系着。
小铃黑漆漆的,一点都不好看。
我有些想吃烧鹅了,心里空落落的,还想哭。
“星河…”我喃喃出声,甚至还想哭。
“哎呀呀呀,小姐是想小的了吗?”
我听到声音,急忙放下裤腿,很是雀跃。往他身后瞧了瞧,那开心便淡了几分。
他提着个食篮,从里面端出几只烧鹅放到我面前。
“唉,早知道小姐如此思念小的,小的便该早些来的。”他笑眯眯道,“小姐说是不是。”
我看着烧鹅,心里有些腻。
“没胃口吗?”他问,“小姐?”
“我是阿三,不叫小姐。”我认真地说。
“是是是阿三小姐。”
我拿起烧鹅吃了好几口。
还是觉得不得劲。
我装作高兴的样子问:“我嫂子到底是谁呀,漂亮不。”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星河有些尴尬。
“哦。”
突然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了。
如此一想,我便飘上了枝头闭眼假寐。
星河上来唤了我好几声,无奈地走了。
待耳边清净下来,本是假寐的我,倒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光怪陆离,很是没有逻辑,我一会儿是个乞子,一会儿是个无奈,一会儿是个将军,一会儿又是个细作的等等。
我想我许是在村子里飘太久了,便梦见自己成了那些故事里的人。
再醒来时,我还在枝头飘着,鬼儿谷的鬼们各自消磨着时间,秀梅也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只能轻轻感叹一句:哦又是一天,我还没有散。
我想有个鬼过来吓吓我,然后我惊恐大喊,它再高高兴兴地笑着离开。
我想秀梅赶紧回来,告诉我她新听的戏目,那些戏都讲了些什么。
我甚至有些想念找嫂子时的腰酸背痛腿哆嗦。
可是周边安安静静的,我觉得压抑。
我飘去了另外一个竹梢,闭眼准备再睡。
可是依旧睡不着。
我好像病了。
倏尔我又觉得奇怪,鬼怎么会病咧。
鬼是不会病的,鬼只会生、被拘走或者散掉。
我想去找阿三69,可是心里懒洋洋的,身上也不想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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