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旅游一趟,邮电局给我打电话,说你家里的鸡和狗快死光了,但到底死了多少,不知道。邮电局为啥给我打电话,为啥是邮电局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
匆匆忙忙赶回家,老爸在家得哇,过得很开心。看着我嘿嘿笑。拿了一根竹竿,说要出去粘知了。老爸的口音那么多年都不变,但我还是学不会。
他忽然严肃地说,每个人都可以轻易点评别人的人生,但自己不可以。
我说爸你在家都不喂鸡说?老爸说他负责养我,不负责养鸡,鸡是我养的,怎么就该他喂了?
老爸说得很有道理,我就到园子头看它们。七只鸡一只狗,齐扑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幸亏这几天还下了雨,不算很缺水。
鸡在我出门的时候都一样大,大约五斤左右一只,但现在看起来各有不同。有的可能四斤,有的可能只有半斤。搞不清楚饿一样的天数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也许有的鸡会光合作用,有的鸡会辟谷,有的鸡只会硬饿。
鸡也够笨,快饿挂了都不互相吃,人就不一样,比它们聪明。
那只狗面目全非,只剩肋巴骨有一点点轻微起伏表示还活着。它已经认不出我了,我很疑惑它饿成这样为啥不在还能动的时候弄只鸡来吃。
赶紧找东西喂它们,还不能一次喂太多,据书上说必须循序渐进,不然会胀死。
进屋,快递在前面敲门,打开门,是一只鱼头人身的动物。很正常,科技发展到现在最重要的成就是生物之间的自由组合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老爸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这是我的快递,给我。我递给他随口问他,哪个给你寄的?他嘿嘿笑,说女朋友。哦哦,我想起来他女朋友每隔87个小时会给他寄一根头发,然后老爸就给他发一个有时候相当大的红包。
快递员喊我赶紧签收,我签字的时候发现我的手是一个扳手,我已经好像是有机物和无机物的组合。
我有点着急,以前我不是这样的,这种改变没经过我允许,是谁干的?我出门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开始细算到底出去了多少天,到哪里去了。
大姐走过来,说鸡和狗本来是要死的,你给了它们一个合理但不一定正确的理由。你应该晚回来几天就好了。现在既然它们还没有死,你就必须善待它们,用板蓝根颗粒把它们救回来。
接着大姐掏出一只哨子,嘘嘘嘘地吹起来,吹三声停一下喊一句紧急集合!
。。。。。。
醒来的时候闹钟还在呜呜咽咽地响,拿起手机,划停闹钟,想,可恶,有些梦要么不做,要么应该做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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