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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队，散队时一位胖胖的老奶奶拦住我，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掏出一条牛仔裤，跟我说了好一阵，慢慢才听明白，她是小建的奶奶，给孙子出头来了。
小建是个比较调皮的男孩子，坐在他后面的小林相对来说安静一些，这两天却有些活跃，两个人总闹。
前天为抢一件玩具，小林折了小建的手指一下，当时小建就哭起来。他带来的玩具是把小刀，而我们一再强调，为了安全，这类刀具是不准带到学校的，又牵扯到抽奖之类的事情，小建的手指看上去也不红不肿的，所以当时批评的重点在小建。也跟小建妈妈通了电话，说明情况，手指的事也说了，让她看看是否要紧，如果问题严重告诉我，我再给小林家长电话。实在是这种打打闹闹的事太常见，后来他妈妈没给我电话，我也就放下了。
昨天下午，两个人又在教室闹，说了他们两句。放学站队的时候，又听学生说两个人闹在一起，真没太当回事。男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嘛。队伍已经开始往外走，就先送队，回来找他们的时候没见到人，今天见到人看上去都没什么事，也没再问。
结果，小建奶奶来了。
说小林把小建推倒了，裤子擦破两个洞，腿上也有点破皮，幸亏冬天穿得厚，不然真不知要摔成什么样。最主要的是昨天她当面问了小林，小林承认是自己先推了小建。她让小林回去跟家长说一声，结果等了一晚加一天，也没等到对方的电话，就气呼呼地找到学校来了。
我说肯定是孩子没敢跟家长说，如果说了，家长不会连个道歉的电话都没有的。实际上也是这样，假如昨晚这个电话真打了，道个歉消了气，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孩子不说，大概是怕挨家长训。
她在这说着，旁边一位奶奶问小林怎么还没出来，一看，正是小林的奶奶。她刚刚也没在意，不知道前面说了半天，正是说她的孙子呢。
叫了两个孩子到跟前，两位奶奶也守着，再问一遍经过。还真没冤枉小林。他也不是存心，就是闹过了头。昨晚回家也真没跟家长说。
小建奶奶的气攒了一天一夜，小林奶奶又没有一句软话，于是两位老太太抬起了杠。
一个说“那个过道别人都能过，怎么就他不能过，非得推我孙子一把。”
一个接“孙子，说说，到底是谁起的头。”
一个一听更来气了“谁起的头？俺孙子是调皮，可也没去欺负人。也不能让人天天这么欺负。”
“俺孙子回家从来不学话。裤子破了我去给他补补，也从没问过怎么破的。”
“那是你家孙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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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两位老太太越说声音越大，两个孙子都在一边低着头。
我赶紧劝，好说歹说劝着小建奶奶带着孙子先走，答应会给小林家长打电话。小林奶奶还在那忿忿地念叨着，又和她说了几句，也劝走了。
回到办公室，给小林妈妈打电话，说了前因后果。我想爸爸妈妈们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总会比爷爷奶奶们理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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