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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思绪都是以文字的形式成群结队出现干扰睡眠,就像大宝通过放血的方式来舒缓内心复杂的罪恶与负疚感,理智与情绪恶战一番最终起身,坐在PAD前开始码文字。
那个时候我是他匹配的倾听者,时不时递上合适的问题表示内心的关注,时不时借助一点点有限的人生经历与思索给出颇为合他心意又恰如其分的使之洞然的解释。他是积极自救的人,双向人格障碍症出现幻视幻听思维破裂和自言自语。到魔都某机构测试结果确认重度狂躁和重度抑郁。那个时候很奇怪抑郁症为什么会自残,所以问他自残后是什么感觉,才知道只是发泄的渠道不同。罪孽深重是我们的同感,对父母的负疚,又让大脑收回成命,绕开这条渠道。
二十一岁的年纪喜欢尼采,于是陪他聊尼采,查拉图式特拉,瓦格纳,回去的时候,走过一片莲花池边的草地,晚上十点半的路灯下晃出来一只赭石色的野兔,处于对人类世界的好奇,站立起来伸直了向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张望,我们就在它不到十米的距离,看到在人类横行的疆域还有少数未圈禁驯养的动物,心生喜悦。上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是很多年前在母校的草地上,一只松鼠扬长而去时在空中留下的几道弧线。留我一只看客又惊又喜又怅然若失,少有的美好至今难忘。
我们最后一次聊天,是在一棵两百年的香樟树下,荷花池边,我问他,当潮水再来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人能像这样陪伴,窒息感会不会缓解?他说,现在你也是过来人,你自己应该有答案。我喜欢这样分庭抗礼的交流,终于他可以是我的摆渡人。其实,一直都是。
有时候自己也分不清这个是逼近中年应有麻木还是抑郁症,只是毫无征兆毫无过渡的断崖式降临,对色身香味触法丧失感知能力或求知欲,无所适从,且素手无策。
明日草拟自救手册,大宝已经内伤至深都未放弃治疗,所有的方法都是实践并坚持,除了养宠物和书写,我也是他的自救手册中的名单之一,要给自己一个期限,期限是宽容度和希望,至少描绘脑补的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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