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第一次读《荷马史诗》快十年,其实大学时读这本书比较浮躁,那时候每天的目标是:多读书,多读好书。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消化,只是囫囵吞枣地去读。对复杂的人神关系感到头疼,仅仅是去感受语言文字的魅力。印象最深的是荷马很擅长用比喻,比如他形容薄雾笼罩下的大海像玫瑰色的手指,形容人所说出的是长了有翼飞翔的话语。
这一次重读《荷马史诗》之前,我特意先看了郑振铎先生翻译的《希腊神话故事集》,对奥林波斯神山上的大神们有了粗略认识,对每个大神的人物个性也有所了解。在进入《荷马史诗》后便能很快明白荷马所用的模式化的表达方式,比如集云的宙斯是指宙斯是天气神,拥有召集风雨雷电的神力,如果没有了解宙斯是天气神,就会对这个形容感到陌生。
在阅读希腊神话故事中,也真正弄清了“普罗米修斯盗火”、“西西弗斯推巨石”、“潘多拉魔盒”、“金羊毛”等故事的来龙去脉,所以当《荷马史诗》在特定场景提到这些故事时,懂得了作者的良苦用心,颇有借古讽今的意味。
而特洛伊战争跟天神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军队在打仗前都要向天神虔诚祈祷。而无论是远在奥林波斯神山的宙斯,还是到战场帮忙的雅典娜女神,都时刻关注着战争的最新进展。宙斯的一个儿子还在战场上受了伤,回到神殿,宙斯安排神医为他医治。
天神们也会因为站队问题而发生激烈的争吵,其中赫拉和雅典娜二人最热衷于参战,她们驾着马车驶出天门,准备奔赴战场,但是被宙斯及时制止了,并下令所有天神禁止参战。
所以说,想要读懂希腊的各种文学作品,都需要先回到神话故事中。在建立了对奥林波斯神族的基本了解之后,再去看希腊的任何文学文本,就会茅塞顿开。难怪希腊神话被评价为西方文学艺术的源头,因为许多神话人物和故事原型成为了后世文学艺术的宝库,供作家们进行再次创作。
1、是奴隶社会的产物
现在希腊各处的神庙作为旅游景点而存在,而早在奴隶社会时期,这些神庙是为了供养和祭祀不同的神而修建的,希腊神话可看作奴隶社会的特殊产物。
2、产生于想象,结束于控制力
为什么会产生希腊神话?我们今天认为神话是想要出来的。但对于当时的希腊人来说,他们愿意相信神话就是历史。
后经考古发现,特洛伊战争的文物被发现,但却没法从历史考证神话的真实性。而希腊神话作为《伊利亚特》中与特洛伊战争相互融合生长的想象部分,可以理解为人们渴望征服世间各种无法抗拒的战争或自然灾害的幻想。他们憧憬能在战争中取得胜利,所以幻想出各种各样的天神,比如好战的雅典娜女神,希望天神能在战争中助力自己取得胜利!
而随着人们生产水平的提高,抵御自然灾害和统一作战的能力变得更强。渐渐地人们不再惧怕所谓的“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所以神话是希腊社会发展过程中的特殊产物。
3、希腊天神是正常的儿童,天真烂漫
希腊神话中的各位天神,都像一个个顽劣的儿童,任性而为。他们常利用自己的神力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宙斯是天气神,集云降雨是他作为天气神的特权,但是关键时刻,他也能利用集云遮蔽自己“流连花丛”的荒唐,躲避天后赫拉的嫉妒。
这反而拉近了宙斯与读者的距离,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威的化身。他跟不完美的凡人一样,不需要绝对完美的人设,这也就是常被后世所津津乐道的“神人同形同性”。希腊人塑造的奥林波斯神族,也只是拥有非凡神力、不朽永生的普通人。
4、看似矛盾,实则是必然
希腊神话故事中,有很多夸张的描写,比如对战场上的惨烈厮杀毫不回避,用利箭刺人似乎轻而易举;也有一些情节似乎缺乏逻辑,让奥德赛滞留孤岛的也是宙斯,同意让他顺利返乡的还是宙斯,神明随意改变主意的样子让人觉得又气愤又好笑。
但它们对后世的创作却充满了吸引力,这就是希腊神话的永恒魅力所在。它们产生于不发达社会阶段,通过艺术化手法试图解释不寻常的自然现象,勾勒出先民们独特的生活风貌。让它们成为后世文学艺术创作的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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