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冬疫情的影响,虽然2月15日才春节,我们1月18日即放假回乡,每天除温习职业书籍外,就帮妻子在收割芦苇。
2月4日下午,我和妻子在赵舍庄前的河渠里,割芦苇,突然听到一阵电瓶车喇叭声,我抬头一看,是两个中年妇女坐在车上,开车的那个礼貌的说,大嫂(对着我妻子说),你割芦苇,冷不冷!我妻子回答,不冷,我头了抬了起来,坐在车后面的那个妇女,拿掉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脸来说,徐卫军,你怎么会到这边割芦苇,我妻子说,芦苇的主人,请我们来割的,我问她,是菊芹啊!什么时间回来?多少年不见了,你在哪上班?回家五六天了,我妈生病,回来看看她,尽尽孝,估计时间不長了,我在上海上班。我看她欲言又止后说,你们在这边割芦苇,我们走了!。
她们走后,我边割芦苇,边努力回顾与她同学的日子,我与她同龄同桌,从一年级一直同学到初中,与她同桌是到四年级时分开的,那时我个子不高,她也许是女孩子,早熟,長的比我高,比我胖,更比我有力,一次,她把膀子放过位桌中线分界线,我提醒她,已经占位了,她惹都不惹,还在做作业。我非常生气,就推了她膀子,她瞟我一眼,还继续做作业,我又推一下,她说,有人不自觉啊!我又用双手推她右膀子,她把笔一扔,站起来,把我拉出座位,两个人在人行道上摔跤,我真的无能,被她按倒在地,她还说,我要让你服,知道知道我厉害,说着还向我脸上,吐了唾液!
我无奈,被这个胖丫压的不能动弹,最后还是她松手,又去做作业,我才起来,老师来了,我报告给老师,老师把我和另一个男生对调,现在想来,当时的班主老师,是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才让我们分开的。
我和妻子在芦苇荡里,是反方向收割芦苇,我妻子割到菊芹妈家门前,就与她们进屋看过妈妈生病后,站在圩边聊天,我听不到她们在聊什么?我回忆这段童年趣事,给我的人生也带来很多选择时的参考,后来,我考上高中,菊芹初中毕业,因她爸是当时村支书,也在村小学做幼儿园老师,我的阿姨家3女儿,于菊芳,在秦桥村做幼儿园老师,她们每年夏天,在乡教办室组织幼儿园老师集体培训,夏季的一天傍晚,我暑假到农田干活回来,碰到她骑自行车从乡里回来,她停下自行车,从车上下来,我也停下,玩弄着手中的工具,她说,于菊芳说,与你是姨姐妹。对的,她是我大姨家三女儿。我回应着菊芹。说句心里话,我当时对她真的心生好感,感觉当年虽被她打了一顿,不该报告老师,让我们彼此分开。心中有一种歉意,最后,还是我开口,那次我错了,不该报告老师,她说,那时错,不要紧,今天和以后,可别再错。
自那以后,我权衡再三,与我父母商量,妈妈真的去请三姐于菊芳说媒,三姐告诉我妈妈,小姨,不是我不去提媒,人家现在有工作,弟弟还在读高中,提媒太早,后来,我到无锡做建筑合同工,菊芹的爸爸也从村支书调到乡建筑站当站長,菊芹也不当乡村幼儿园老师,到无锡第九棉织厂做纺织工,我们在无锡见过两次面,终因我们物质条件的自卑,而错过了缘份。
这也许就是我当初自学的真正原因,我想,只有通过读书,增長知识,去改变命运。后来在无锡,老工人,老师傅们,帮我介绍过几个无锡家庭条件不错的女孩,我都宛拒,尤其是一些领导干部的子女,我就想到菊芹的娇横,有时还真畏惧,后来还是找了与我家境匹配的现在妻子。直到在新加坡,杨冰冰主动提出,做我朋友,情人都可以,我直言不讳告诉她,我老婆是农村妇女,没有文化,没有智慧,如果我给你现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用不了多久,你不用使三招,只用一招或者两招,我老婆命运就惨了,她还补充说,娶妻娶德,娶妾娶色,两个都有,到中国,她帮你,在新加坡,我侍候你,不是两全齐美。我听了说,德死色手,例子太多!
我们割芦苇,到收工时,我老婆告诉我,菊芹讲了你们同学同桌的故事,说你哭了告诉老师,我害羞的说,有这事,但我深深的懂得,40多年的人生历炼,菊芹也成熟了,今天,她没有当着我的面,回忆这件事,至少说,她背后谈叙往事,既是温情再现,又是保住我男人的自尊,如果在同桌时,她能做到这一点,说不定我们的婚姻都要重写。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但愿我们现在的老师们,在给学生们上"社会礼仪"课时,能补上"爱人如己,言语适境,行为温柔的表达方式"这一课,去为学生们未来的生活,换取更多的生命契机,从而改变我们这代人,思维模式中”局限思维”的一种途径,这大概也是教育多方位发展,完善学生思维的一个具体细微之处!
今天,晚饭后,陪妻子走马徐路散步,路过菊芹家门口,这段同桌的往事,又催促着我成文,启发孩子们的新思维,去丰富新一代青少年的爱情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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