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纪念母亲，一直是个不敢碰触的话题。时至今日，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有15个年头了。在这秋雨绵长的季节里，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母亲。

回想母亲去世的头几年里，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是事实，不愿意承认和面对。几乎每天夜里都做梦，梦里的母亲还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每天忙里忙外，只是从不说话。多少次夜里突然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只觉得自己已是泪水满面，湿透枕巾。一年过后，我才明白母亲这次是真正的离开了，再也不能回来。

我们小的时候，家境贫寒，孩子众多，虽父亲教书也有微薄工资，无奈家中大大小小七口人，特别是我们兄弟姐妹五人，都处在长身体的年龄，除了大姐小学读完就辍学在家帮忙打理家务，其余都在各自学段读书，不能帮着分担，却要消耗家中大部分粮食。隐约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那是还是大集体，妈妈靠上山打猪草养起了母猪生仔，然后再将小猪仔卖给别人，赚点小钱补贴家用。自己家里每年只留得起一头，喂养到年底，年前宰了辛苦一年看下来的猪，却要将杀下来的猪肉一半交给公家，余下的几十斤就是我们全家一年的荤腥用度了。所以小时候吃的菜里都是猪板油做的，虽然油淡（一头猪杀下来的板油要维持大半年），却有肉香。

母亲年轻的时候可是做菜的一把好手，村里大人家小红喜白事，大多数都要请母亲去掌勺，她既能把人家几桌饭菜弄得丰盛可口，还能帮人家省下不少肉菜。只是因为菜好吃可口，却又让入席客人多吃一碗米饭。碰上荒年，反而害了主家。母亲的厨艺一半被大姐继承了下来，就是现在回家，我的媳妇和孩子都点名要到大姑家吃饭。

其实，母亲的厨艺可以说是被逼出来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