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 青鸟

作者: db67391cf649 | 来源:发表于2017-05-17 14:14 被阅读149次

    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随笔,只是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只鸟来的灵感,文笔不好哈,愿意点进来看的大家多多包涵。

    传说中代表幸福的青鸟,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我总是忍不住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思考这个问题,也总是忍不住把青鸟的形象和那个人的样子重叠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都永远不会低下那颗骄傲的头颅,扑腾着翅膀飞向一望无际的蓝天。带着我的幸福。

    我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甚至别人都爱叫我乐天派,只是想在这漫长的日子里,腾出一些时间回想一些对于自己来说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有趣的。

    青鸟明明是代表幸福的鸟。

    砰的一声响,火影办公室的人被人毫不怜惜的用力推开,啪!的一声一摞文件就甩到我的桌上,伴随着那人不耐烦的声音,“今天加班,这些不做完不准下班。”我一脸郁闷的抬眼,对那人说,“鹿丸你这是虐待啊我说!我之前的还没看完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都在发呆。”鹿丸斜眼看着我,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嘿嘿嘿”我傻笑着挠头,有点被抓个正着的小尴尬。其实要加班比我更有意见的估计是他,想到这点我倒也不再好意思开口抱怨了,认命的叹口气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其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却总要找我盖章确认。我手一抬啪啪啪就是几页,“鸣人,日向家的文件又递上来了。”鹿丸静了许久憋出才这么一句,我盖章的手顿了顿,才又继续作业。

    “还是那件事吗?”其实我真的非常无奈,这一年多来几乎每隔几个月日向家就会递上要求联婚的文件,不管我回绝多少次,隔段时间还是会来。思考着对方可能不达目的不死心,我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鹿丸叹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来他也跟我抱着一样的心情,“是啊,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走进他们家门了。次次去次次都没能带去好消息。”

    “你这是怪我么。”我有点哭笑不得。

    鹿丸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严肃的看着我,“不考虑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只微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回答。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为我着想,鹿丸这人永远不可能把关心的话说出口,可是他会默默地作出一些行动,这是他无声的关心。

    鹿丸“切”了一声,心有领会的从那堆文件中抽出来一份拿在手里“麻烦死了,又要被那老头念叨。”也没再看我,拿着文件抵在肩膀上往外走,这回轻轻的带上了门。

    再影分身的帮助下,终于在八点左右忙完了。我已经累的想把自己嵌入办公台里,一动都不想动。

    鹿丸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开始在一旁检查我的文件,过了一会儿才道“好了,滚吧。”终于等来鹿丸大赦天下的一句,我屁股有针一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直接越过办公桌冲了出去,还不带关门的,生怕慢那么几秒鹿丸会反悔似得。

    街上很热闹,正是吃饭的高峰期。人来人往的,偶尔能听到孩童稚嫩的“火影大人!火影大人”的喊声。我笑着跟他们挥手,要是以前的我早就飘飘然了吧。

    “哦哦火影大人下班了啊!今天水果特别新鲜呐带两个回去吧?我请了!”蔬菜店的大叔今天也十分的热情。

    “哦哦哦谢谢!啊大叔,再给我一个番茄吧?”

                                         2

    青鸟是带走幸福的鸟。

    “鸣人!今晚一起去放河灯吧!”小樱兴奋的说到,脸上写满了期待。

    “好端端的放什么河灯?”我有些迷惑。

    小樱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手提起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大吼“今天是灯河祭!你忘了吗!一年一度的大祭典啊?”

    “小声点,几十里开外都听得见你的声音了。”鹿丸一边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一边进门。

    见到鹿丸的到来,小樱才松开了手,突然失去拉力我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妈呀,总算得救了,被吼的耳朵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是不是你扔太多工作给鸣人了,文件把他压傻了啊!连这么重要的祭典都不记得!”

    那次的大战以来,一直都是平安昌盛的画面,和平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在战争的硝烟平息后,我便立了一个祭典。没有战争的残酷的压迫小樱的性格也在这些年逐渐变的和以前一样开朗了,不再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这些话当然不能被她知道,不然只怕我的头上又要出现多几个包。

    “关键还是他设的诶!说是纪念和平歌颂和平!”小樱生气的跺跺脚,我都能隐隐约约看见她头顶冒出的小火苗。

    鹿丸只看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真的是纪念和平么……”

    “嗯?你说什么?”鹿丸的声音很小,小樱没有听清便回过头去问他。鹿丸只是摇头,示意没什么。

    小樱也没有追问,只转过头来问我“一起去吧鸣人?”

    我看了一眼文件,心想只能多叫几个分身出来了“好吧,今晚一起去。”

    “太好了!”小樱开心的欢呼,眼里好像闪耀光芒,那我是曾经一度追寻的方向。“从以前开始你就不会拒绝我的请求,除了…”意识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话头就唐突的止住,眼里的光却是逐渐的黯淡了。小樱用力了闭上眼又睁开,里面像无风刮过的湖面——毫无波澜。

    小樱只笑到“今晚见。”转身离开了。

    “鸣人——这边这边——”刚走到河边就听到小樱的叫声,我赶紧走进他们身边,佐井也来了,他们两早就人手拿着一只河灯“等你呢!我们都写好了。”

    “等我做什么。”我好笑道,摊开自己得手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

    “你的河灯呢?赶紧去买一个吧。”

    “行了,我看你们放就行了。”河灯许愿,那是有愿望的人才会做的事情,那是有愿望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这样的我,看着别人放就够了。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凄凉,因为自己早就明白了这种感觉从小时候开始,别人理所当然有的东西,我都没有。这种感觉无法习惯,能明白已经是算得上不错的了。

    小樱白了我一眼“那算了,我们放吧!”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把河灯放到湖面上,用手在边上轻轻的拨弄,弄出一层层波澜目送河灯的远去。

    一盏盏河灯,承载着人们的愿望,顺着河川飘到眼睛追不到的远方。

    我望着湖面发呆,肩膀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慌忙回头过头。眼前是牙大大的笑容。

    “哦!牙和志乃你也来放河灯啊!”我和他们打招呼。

    牙收回手,手握成拳伸出拇指帅气的往后一指“陪她来的,本大爷才不稀罕这些玩意。”

    雏田慢慢的从牙的身后走出来,怯生生的喊了我一声“鸣人——”

    “哦!雏田!”我也笑着跟她打招呼。

    “啊!雏田你们也来了啊!”小樱的也从我身后探出头来,她突然眼珠子一转,左手抓着佐井,一个箭步走到牙的面前,右手提起牙“牙!你还没买河灯吧!走,带你去熟人那儿买还有折扣!”

    突然被抓住的牙疯狂的挣扎起来“放开本大爷!本大爷不需要那种东西!”叫嚣着要小樱放手。

    小樱只当听不见,对着我眨眨眼“应节!不想放也给我放!走吧志乃。”

    志乃倒没有牙那样有特别大的反应,温顺的跟着小樱走了。

    这意思也太明显了,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要说以前我还傻没有注意到雏田的感觉,可是人总归会长大,即使不愿意也会长大,很多东西逐渐就能明白了。

    雏田一直低着头,我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她通红的脸“鸣人君,今天能来啊,工作……工作还好吗……”

    “嗯,挺好的。雏田……”我只想省略这些无意义的对话,直入主题,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那个,能不能让你父亲放弃联婚的想法?”

    世界放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练围绕在我们身边的空气都停滞了。雏田脸上的红晕一下子退的干净,她的肤色本来就白,现在看着更是苍白。

    “鸣人君……这么多年来……”雏田抬起头,看着我。印象中她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直直的看着我没有晕倒,“这么多年来……”眼泪一直在她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

    “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继而开口,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明白在感情上面是不可以含糊或者心软。

    雏田看着我,突然就笑了,笑容很苦,眼泪终究没能落下来,她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悠悠的开口“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想抬手拍拍她的头,给她一点点安慰,因为我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啊!火影大人!火影大人也来放河灯吗!”有村民发现了我,开心的迎来上来“哎哟,这不是日向的大小姐?我没打扰你们吧?”是那个蔬菜店的大叔。我很感激他的突然介入,打破了我们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你老就爱开玩笑啊,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对了,店还开着吗,卖我一个番茄吧?”

                                    4

    我要结婚了。

    你没有来。

    是啊,你怎么可能会来呢。

    鸣人要结婚了,很突然。他没有大肆的昭告天下,只告诉了我们同期的伙伴。但他本人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只要有人问他就会笑的一脸灿烂的回答是啊,我要结婚了。

    我当然很惊讶,捏着他的耳朵就逼问他娶得是谁。难道是雏田?上个月在河边告白成功了?终于打动这块木头啦?

    可是不管我如何旁敲侧击,还是暴力相逼他都不肯说,只边躲着我的拳头边回我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个白痴!

    我很是担心,毕竟这是人生大事,鸣人又没有父母,女方到底是谁,是不是雏田,他都不肯说,连点头摇头都不肯!我就提议要不要我来帮忙操作婚礼的事。鸣人却只摆手说不要,他自己来就好。他还说告诉大家,不要准备贺礼,不用穿的多隆重,平时该怎么穿就怎么穿甚至不来都可以。

    开玩笑,怎么可能不去啊!大家都快好奇死了好吗。鸣人坚持要我们不要带贺礼,被我们问烦只说“你们烦死了!实在想带点什么带束雏菊吧。”

    真是奇怪的要求。

    终于是到了这一天,我从早上开始就有些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井野和佐井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两人一左一右的夹住我把我按到了沙发上。

    等待总是那么煎熬,终于是到了约定时间我捧着花就出门了。我买了很大的一束花,有我半个人大了,双手抱着都很费力。

    凭着我和鸣人的交情,我的花怎么都得是最大的才说的过去啊。

    来到鸣人成为火影之后住的房子,鸣人现在的房子有一个大院子,婚礼怕是要在那里举行吧。

    鸣人从来不把这里说成是家,每次问他工作结束之后要不要跟我们去喝一杯,他偶尔会赏脸,可是大多时候他都笑着说,“不了,回我那个房子睡觉去。”

    我们到达门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门前就是平时那样!连个喜字都没挂,一点都不像结婚的样子,我赶紧翻出我的请帖,该不是自己记错了日子吧?

    我正低头艰难的翻找我的请帖,就听到鸣人的声音“哦,你们来了啊!你们最先到!”

    佐井笑着回答“小樱恨不得昨天晚上就过来了。”

    我勉强从花束后面探出头来,看到鸣人穿着传统的新郎的服饰。

    鸣人看到我吓了一跳“这是小樱啊!?你这花太大了吧,把你脸都挡住了。”说着赶忙接过我手中的花,“不亏是小樱,你的花一定是最大束的。”

    “鸣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生气的问他,怕他说结婚只是开玩笑吧?怎么可以拿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

    鸣人有些迷惑,好像不懂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拉起我的手道“你怎么生气了,先进来吧。”

    我愤愤的甩开他的手,径直往里走。果然家里也一样毫无装饰,一派平静。我继续往院子里走,刚踏进院子,我便呆住了。

    脚还保持着一只脚在院外,一只在院内,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就下来了,一阵微风温柔的拂过,好像有谁轻抚着我的眼泪,我的脸。

    “鸣人!!!”我带着哭腔有些失控大吼“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鸣人抱着花走到我的身边,看到我哭的一塌糊涂的脸,抬起手轻轻的擦去我的眼泪,“这可是我的婚礼,你怎么哭的怎么厉害了。”

    说完抱着我那束大的出奇的雏菊,走向了那张摆着院中间的桌子,“我还真没想到你送这么大束花啊,我这桌子都不够大了,只能委屈点放地下了。”鸣人弯下腰,轻轻的把花放在桌脚边,让它立着靠着桌脚。

    他轻手轻脚的拿起摆在桌子正中间的黑色相框,轻柔的擦拭着“他应该会喜欢的。”

    相框里的人还是我最为熟悉的年轻的模样,不苟言笑的,一脸不屑神情冷漠的黑发少年。

    有些可笑的是,那居然还是从四人合照里扣下来的。因为关于这个少年的照片,简直少的可怜,单人照更是没有的吧。

    “你到底胡闹些什么啊!”我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还不忘质问鸣人。这个少年一度成为我们之间的禁忌,这些年来我甚至不敢在鸣人的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只怕他会像那天那样崩溃。我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失去鸣人了。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扬起我的长发,轻拂过我的肩膀。

    鸣人始终很平静,不厌其烦的擦拭着镜面,眼神温柔的像一潭清澈的泉水,是毫无杂质的温柔,这个白痴所有的仅剩的温柔都给了这个相框。过了良久,鸣人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照片。朝我走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向着我身后说“大家都到了啊,欢迎你们。”

    我猛的回过头,才发现同期的伙伴早已站在身后,我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我想不止我没察觉吧,鸣人也一定是放下相框才知道的。

    他们真的遵从了诺言人手捧着一束雏菊。

    “我不知道佐助喜欢什么花,我想他根本不喜欢花吧。可是我觉得雏菊最适合他。干净纯洁。”鸣人一一接过他们的花,有些摆在了跟我那束花同样的位置,有些放在了相框边。被花簇拥着的少年,一脸变扭的表情。“婚礼都没花,那多不成样子。”

    “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鹿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鸣人嘿嘿笑着挠着头“你们老说我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我后来考虑了一下的确如此。这不就搞了个小仪式嘛……”

    “可是他……他……”我奋力一跺脚,用力过猛,那种麻痹的感觉从脚底一路爬到头顶,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佐助他早就死了!!在那场战争里早就死了!!”我留着眼泪超鸣人大吼,要不是佐井双手抱着我的腰,我早就冲上去一拳打过去了。

    鸣人听着我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的,咬字清晰的,微笑着跟我说“我知道。”

    我听罢一愣浑身一抖,仿佛身体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双腿直打颤,要不是佐井抱着我估计我又一屁股墩到地上了。

    鸣人走回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戒指笑嘻嘻为自己带上,另一个拿出来放在了少年面前。他盯着相片,缓缓的说到“我比谁都清楚,他早就死了。”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得,急匆匆的跑进了房子里,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只鲜红的番茄。

    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些雏菊随着风自由的摇摆着。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飞来一只麻雀,停在了桌上琢起一片掉落的花瓣飞到了鸣人当然面前,鸣人见状伸出手想让他停在自己手上,小麻雀看见鸣人伸出手却没有停留,只轻轻的把花瓣放在了鸣人的手心里。扑腾着翅膀,朝着一望无际的蓝天飞走了。

    青鸟明明是代表幸福的鸟。

    青鸟明明是带走幸福的鸟。

    因为青鸟是你,你来了。

    带着我所有的期盼。

    因为青鸟是你,你走了。

    带走了我所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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