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客,切莫以为我的题目写了错别字,为何会有这样的题目,且容我慢慢道来。
周一的早上,我应邀参加一个会议,要求八点半以前务必到达现场,因为要拍大合影。
我提前十分钟到场后,看到已经到了许多与会人员。会议所在的酒店门前,四层台阶的铁架子已经搭好。
八点半,会务人员准时开始召集大家站队,准备拍照。在经过个子高矮、前后排位置不断调整之后,满满的五排近百号人已经整装就绪,只等前面一排椅子的主角——领导们到来。
此刻已经八点四十多分了,在大家的耐心等待下,各位领导神态自若地鱼贯走来。
我狠狠地抛去几个深深的白眼,然而领导们正眼都没瞧我,因此没有一位领导接到我那几个白眼,让我不无遗憾。
待领导们坐好之后,前后不过一分钟,在一位女士热情洋溢的指挥下,摄影师拍下了三张照片。我努力地想按要求微笑,却始终咧不开嘴角。
进入会场,按照桌上姓名牌对号入座之后,会议正式开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参加过这么正式的会议了,也才知道如今的会议是有固定的流程,所有会议的第一项都是奏国歌。
国歌响起时,让我突然有了一种肃穆感,不由得在心中跟唱。只是会务人员没有掌握好节奏,一遍之后,领导们以为结束了,已经躬身落座时,又听到第二遍响起。于是人们不知该坐还是该站,人群晃动起来,让刚刚有的肃穆感便有了点滑稽。好在与会人员反应迅速,及时关掉了音响。
会议开始之后,由一位男士首先宣读宗旨。那位男士的声音真好听,像电台播音。我如今的视力下降得厉害,那位男士的容貌有些模糊,但能看出他是标准的国字脸,五官周正,但就是不生动。无论是容貌还是声音,都透着一种标准化,却无情感。
之后,是一位领导讲话,又是一种充满了磁性的好听的男声。我没有听真切他的名字,好像名字里也透着一股当官要公正的意思。人也是标准的领导模样,只是又一个照稿宣科。
何时我们的会议上,领导们能够接地气地侃侃而谈,句句是实话,事事是实事呢。
在这样的会场上,领导的讲话一句句地飘进我的耳朵,却一句都没能入得了我的心。
这样的会议氛围很容易让我沉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倒让我想起郭德纲的一段相声。
郭德纲向上帝提出一个愿望:愿世界和平。上帝说:这事有点儿难,重新说一个吧。郭说:把于谦变得漂亮点儿吧。上帝沉吟了一下说:还是说说世界和平的事儿吧。
此刻,我也想向上帝提出一个愿望,让领导们都能按时到场,不要让群众等候,至少不要认为让群众等候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于这样的一个愿望,不知上帝会作何回应,是否也会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这事儿有点难,重新说一个吧。
当我正在暗自为自己编的段子好笑时,又一位领导开始讲话了。只是这位领导的声音却远没有上一位领导的好听。声音也有些暗哑,语调里透着鲜明的当地语言特色,便愈加地无法吸引我。于是我继续开始自己信马由缰的思绪,并借机将此时的思绪落在随身带的小本子上。
当我潦草地写至此,恰好听到领导说“我有四点要求”。我立刻侧耳细听,想听一听具体内容,然而除了官话便是套话,最终也没听清楚哪四点。倒是听清了领导将“提高”说成“棋高”,看来领导比群众还真是棋高一着啊。
写至此,思绪有些乱,那位领导的讲话还在继续。由于他的声音有些干扰我的静思,不如上一位领导充满磁性且音调规律的声音,颇有背景音乐之功效。
因此,我有一搭没一搭不得不听上两句,一句“只争朝夕”的话便飘进了耳朵。我正迷惑于一个最有效率的上午,一群人在“只争朝夕”地开着冗长无聊的会议时,突然就换了主持人讲话。
这位是一口字正腔圆的地方腔,倒也铿锵有力。简单的两句话后就宣布开幕式到此结束,与会代表原地休息五分钟。
我有些诧异,于是赶紧手下疾笔,记下此刻情况,然后起身倒水。中场休息后,台上的领导们都退场了,按会议议程安排,应该是到小会议室召开小型会议去了。
这间大会议室里,继续下面的议程。接下来是一位年轻人上台作工作报告。看会议材料上的介绍,这位年轻人是该区专职副会长。
在年轻人的朗读声中,我抬头看了看会场,环顾了一下周遭的代表们,不得不感叹手机的存在合理性以及它的价值所在,否则这样的会议该做何事呢?难道真得练就一套睁眼打盹儿的本事吗?
问题是此时正是上午十点来钟,刚刚起床的人们估计也不困倦吧,那么若没了手机,不能打盹儿,又能干些什么呢?
我突然灵光乍现,如今都知道久坐有害健康,然而不得不久坐时,该做些什么呢?暗中提肛,预防痔疮啊。
想至此,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暗自为自己叫一声好。于是,我立马一边提肛,一边写字,一篇文字在提肛中便应运而生了。这该是我参加这次会议的最大收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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