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妈的母亲节

文|小芳

今天是母亲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对西方人的节日这么看重了？

或许是西方人更懂得表达感情吧！

没有妈妈的母亲节

“母亲节”对于有妈妈的孩子是幸福的，既然有这么一个让天下儿女心得到唤醒和精致表达的节日，希望今天所有的儿女们都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对妈妈的爱！

但是，“母亲节”对于没有妈妈的孩子来说，或许就成了回忆的节日了！

01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做的“hu dou”，这是一种里面有各种菜的咸粥，既当饭又当菜，那是一种妈妈独特的味道。

我家是做熟食小生意的，在离家3里外的矿区有个小铺子。小时候的印象里，爸妈总是在铺子里忙碌，我和哥哥上小学的时候，每天的午饭基本都是妈妈准备的这种咸粥。

妈妈总是很细心地把煤炭炉子压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锅里的饭烧干，又能保证我们放学后吃到温热的饭菜。

后来，我们也都习惯了，一天到晚见不到妈妈。我的记忆中几乎没有过偎依在妈妈身边撒娇的时刻，“妈妈”两个字叫的少，有时候都觉得很陌生。

02

初中的时候，我和哥哥可以骑着自行车上学了，就直接去铺子里吃饭。于是，妈妈可以不用家和铺子两头准备饭菜了。

即便这样，妈妈的忙碌好像也并没有减少，反而感觉比以前更忙了。因为总见不到她停下来的时候。

记忆中，妈妈从没吃过早饭，每天到铺子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卫生、备货理货，然后把餐车推出来就开始了一天的卖货。

有时候做好了饭都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吃，只能拿个煎饼夹点菜，继续回到餐车前边吃边买货，更别说喝口水了。

为了保证新鲜，餐车上的货不能摆太多，特别是夏天，所以一种货卖完了就得及时补。妈妈每天都在餐车和铺子之间来回穿梭，少说也有成千上百次。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唯一能帮妈妈做的，也就是帮她跑几趟腿而已。

妈妈天生好强，对于这些，从来没有抱怨。但我能想到她心里一定是很累的，唯一让她坚持下去的动力，或许就是我和哥哥的懂事和争气吧！

03

到了高中，我和哥哥一周回家一次，爸妈索性就以铺子为家了。

但每到周末，妈妈总不忘准备好各种吃的喝的等我们回家。平时自家卖的烧鸡、牛肉等各种熟食，妈妈总不舍得吃，也只有等我们回家的时候才放开了吃。

但不管吃鸡、鱼还是肉，妈妈也总是吃个鸡头、鱼头，肉也吃不了几口，她总说自己更喜欢吃青菜。难道妈妈真不喜欢吃吗？其实我心里能理解她那种不一样的爱。

妈妈没上过学，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是，被生活所逼的她算账从来没出过错。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特别希望我和哥哥能考上大学，用她的话说：“考上大学才有出息！”

最终，我和哥哥都没让她失望，逢人谈起儿女时，她满脸透露着充满自信的光彩。我想，唯有那时她才是满足的！

05

后来，我和哥哥都上大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那时候家里的生意已经不算太忙，我不知道是因为妈妈忙惯了，不习惯清闲，还是因为年龄大了，容易感伤。

每次准备返校时，总能见到妈妈偷偷抹眼泪。妈妈不会用华丽的语言去表达内心的想法，或许这是她表达爱的方式吧！

06

大学毕业后，我以为可以好好陪陪妈妈了。

可我才发现一切都晚了。毕业后要工作、结婚、生子，要开始经营另一个家庭了，陪妈妈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和妈妈的交流更多地转移到电话中，有时候聊着聊着仍能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我想，妈妈想哭就哭吧，让她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妈妈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话都说完，虽然都是家长里短，但我愿意听她唠叨，总舍不得挂电话，这段时间总感觉走得太快。

后来，妈妈生病住院，我以为她和大多数老年人一样，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的。然而，她这病却成了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

忙忙碌碌一辈子的妈妈，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自由清闲的生活，就匆匆走了，走的时候没留下任何话。

她这是最后一次用她特有的方式爱我们，这一生她只有忙碌和付出，连最后一刻都不想索要什么，不想让我们为她操心。

天堂里没有忙碌和疾病，愿妈妈在那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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