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栾树

在东江边，大桥下，绿道旁，枝头高挂淡红蒴果的栾树肃立与秋送别，道声明年再见。

趁雨暂息的半下午去江北见光哥。过惠州大桥，下引桥的时候，发现一箭远的右边桥下马路行道树有一抹淡红，呀！是挂着蒴果的栾树吧。前些日才听到栾树的名字，去寻不着，不想在这里偶然遇见。

栾树

心想，先去见光哥，回来时再过去细看。见到光哥，两只黑眼圈微浮肿，精神不比上次，显出老态。光哥说，今年又快过完了，时间很快。问我今年过年不回家吧，邀请我除夕去家里吃饭。我是否来，真不一定，看情况吧。光哥说得诚恳，嘴上应着好啊。因惦着看栾树，并没有久坐，也防有雨，聊了聊便告了辞。

返回直奔桥下，估摸着位置，寻到东江二路上。果然在那。远远的，高高的枝头一块淡红。现在是十一月，花期早过，蒴果的红色也淡了，在两旁都是绿树中虽不是很显耀，但一眼仍能把它认出来。

近看，粗黑的树杆下端，一只小蝴蝶停落在皮隙间。哦，是栾树的一枚蒴果。看它的姿势，像是抱着母亲的腿，不想离开的孩子。是栾树的舍不得，还是它对“家”的依恋呢？

蒴果粗看有点像一盏小宫灯，有三棱，近看，形似簕杜鹃的花。把它撕扯开，露出几粒黑色的种子，俯着在蒴果腹内，只为生根发芽的土地。而大多数蒴果，依然挂在枝头，想必是等待一个适宜重生的机会。这高挂枝头的蒴果，我想是与秋送别吧。可巧的是，明日“立冬”就到了。

栾树的叶片向下，形似大一倍的竹叶。树杆黑色，像烧焦过。树形多分枝，不似玉兰、青樟，更不似木棉一冠直上，感觉偏雌性。

栾树的蒴果

雨点又开始滴下来，街灯亮了。沿着这条路往东走，一路上多是榕树，榕树四季常青，有大叶紫薇，紫薇是落叶的，满树一片红。隔一段距离就有几棵栾树，三五站在一起。

我没有见过栾树开花。许是见过，但之前并没注意，不认识，没有印象。倒是这蒴果，在某年秋天是见过的，当时以为是开花呢。

因为读君流年《秋天的栾树》，我才把栾树知晓。自然，我写不出栾树的美，在这总把秋天忘记，也确实。而2022年的秋天比往年鲜明了，发现除了鳄湖湖的梧桐树，南岸路上的黄葛树，园内的朴树落叶外，这又多了栾树。据了解，栾树也是落叶的，只是现在还没有落，在惠城，草木的物理并没有严格按季节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