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萧诺
今晚的夜空一无所有
那些失约者们跌跌撞撞地躲到阴影里
假装不曾闪烁过
假装在黑暗里假寐
可那些影影绰绰的波纹不肯歇息
因为你们生来就是光的儿子
我看见一队穿着白袍的女子穿梭在宇宙间
她们沉默的路过每颗星子
不安慰黯淡的希望
不修补破碎的种子
人们说她们是一支祈祷痛苦的修女
身心俱疲又无法停息
在可见与不可见的世界里行走着
见惯了最无耻的背叛
看够了最虔诚的皈依
可她们依旧跟所有的天体一样孤独
一样疏远，一样叛逆不羁
所有的光在她们的身上发生折射
所以没有人曾直视过她们的眼睛
传说这些姑娘温柔且敏感
现在她们却成了含泪的镜子
后来我找来一颗燃烧着的彗星
但烈焰仍无法使这些明亮的人儿温暖
余烬消失在太空中
像是一片拼尽全力却徒劳无功的心灵
你们生于亘古里的冷漠
而我们的生命代代飘零
可今天我要在永恒里点燃一片叶
用一抹温柔又顽固的火光
照亮地上那些仰望星空的影子
人们总是愿意为早夭的美好事物哀悼
哪怕他们明知这是个没有答案的假命题
可回答对于大多数人并不重要
所以我常常恐惧于拥挤的人潮
在那里，人与人的距离比晨昏线上的星辰都要疏远
猎人在林间追逐着一只纤瘦的鸟儿
他与她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但她的愉悦的歌声里没有忧郁
像是榻间情人隐秘的私语
像是睡莲姑娘无垢的柔荑
于是猎人的学徒偷走了师父的子弹
把这些金属的种子埋在山脚的墓地
死亡是一场严酷的自由
而生命是一串无趣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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