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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间操把岗位上的体育老师拉到办公室喝她的口水,又钓着地理老师为她流血跳楼。现在又插足别人的家庭,和大自己十几岁的男人整大了肚子。花儿本来选择忽略掉这一串的丑事只把她当做老师,一名数学老师来对待。可事到如今,她为了帮汉,只能把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又拽出来。虽然恶心,但为了不让汉做出格的事儿,她豁出去了。
“我不确定找到体育李老师就能让你舅舅看清事实,说真的,咱们谁都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但至少能拖一拖数学老师的时间。这样一来肯定能对你舅家的骚扰少一些。”花儿认真地和汉讲着。
汉听着也思考着。
“好线索!我来找你是对的!真的是好线索!”汉用力拍着花儿的膀子,啪啪作响。他十分高兴地顺势仰面向后躺下去,盯着上铺的床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咣咣咣”突然有人敲宿舍门,“谁在里面呢?开门!不上晚自习在里面干啥呢?!”是宿舍管理员赵老师。
这老头长得体硕肩宽,说话声音洪亮,眼睛瞪起来像庙里的雷神金刚。但他对每位住校生都很好,偶尔还会带着好吃的放宿舍门房的窗口旁,谁和他打招呼他就分享给谁,有蒸土豆,炸麻花,他媳妇包的小粽子……
花儿性格开朗嘴也馋,为了吃人家的好吃的总会时不时趴去赵老师的窗口打招呼,三来二去和赵老师混得很熟,赵老师也把她当自己闺女一样没事儿有事儿地总会教导她一番。
花儿和汉晚自习逃课在宿舍聊天没有关灯,一定是被赵老师发现了。
她示意汉别动也别出声,她笃定赵老师一会儿就会走,因为这老头最擅长的就是吓唬同学,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同学到底做了什么,只要他严肃地提高声调问几句话,学生们就会不打自招。花儿总去他办公室的窗口旁看他“办案”早清楚他的一贯做法了,所以只要此刻别发出声音就能躲过一劫。
果然,赵老师喊着:“不开门我就拿钥匙去啦哈!”而后等了半分钟,走了再没回来。
做戏做全套,花儿在老师走了之后也没敢关灯,也不敢再说话,一动不动地在自己的床铺上坐着不动。汉也不敢动躺在花儿的床上不敢翻身。
忍到晚自习下课,听到同学们在楼道里呜呜渣渣地闹腾起来,花儿和汉才敢说话。
“谢谢啦!明天早餐我给你带大油条!外面大胖早点家的大油条!买两根!感谢你的!”汉准备下楼回家,“记得哈,明早吃早点的时间别去食堂!我再打一份豆浆给你!用我家的保温桶给你带来!在里面放好多好多糖!咱们俩六角幕墙的拐角见面。就在那吃,我和你一起哈!”
“嗯嗯!记得啦!”花儿听到有大油条吃本来就很开心了,最重要的是,她和汉又能像从前一样舒舒坦坦地说话,这事比吃大油条还让人开心。
第二天一早,起床铃还没响花儿就自然醒了,这她才突然发现太阳升起来得好早,是天变长了,果然夏天越来越近了。
晨跑结束花儿来到班级她坐下来准备早读的书,手伸进书桌,热乎乎的。掏出来一看,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她抬头看看班长,班长忙着整理自己的早读课本没理她,她又扭身望向身后的冯骥,看到冯正盯着她,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线,卧蚕推出关切又可爱的表情。花儿知道这包子是冯骥给她的。她敷衍着也眯起眼睛回冯骥,而后缓慢转身回来。
一节早读课,花儿都在谋划着一会儿下课怎么去六角幕墙,怎么安置这两个大包子。直到下课她也没有想出来一个两全的办法。
下课铃响了,花儿机械地如常一样收拾好书桌起身离开教室,她的速度比平时要快很多,她不敢回头看,也不理其他和她打招呼的同学,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下楼后她在楼梯口抬头往上看,确认冯骥没在身后,她加快脚步往六角幕墙的拐角处走。汉已经等在那,手里抱着一个大饭桶,一塑料袋的大油条金黄抢眼。
“我忘带餐具了,你拿着。”汉一边说一边把一塑料袋的油条递给花儿,然后打开保温饭桶,送到花儿的鼻子底下,“你闻闻,特别香!还热热乎乎的,我放了好多糖。”随后晃了晃饭桶,让糖融化得更均匀。两个人你一口油条我一口豆浆,大饭桶递过来再递过去。
花儿本来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但此时此刻躲在角落里抱着大饭桶喝豆浆多少有点感觉别扭,油条也因为捂在塑料袋里一节课,已经又疲又软没有了口感,花儿吃了多半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吃好了!”花儿最后喝了一口豆浆,把饭桶递给汉说,“我得回去了,昨天晚自习没上,作业还剩一大堆。”
“那我也不吃了。”汉咕咚咕咚把最后一点儿豆浆喝完,剩下的油条带塑料袋都扔进饭桶,收起来也准备回去。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拐角出来,花儿回身的功夫就进了通往自己班级楼道,汉没来得及说再见就看不到花儿了,他走向另一个楼道。
“你去和谁共享早餐了?”冯骥等在门口,班级里几乎没有人,他堵着花儿问。
“哦,我~原来的同桌啊,你见过的,汉。”花儿语无伦次。她纳闷冯怎么知道她去干什么了。下意识地用手背蹭了一下嘴。
“为什么还偷偷摸摸的?”冯继续问。
“哪儿偷偷摸摸了?你才偷偷摸摸呢!”花儿恼羞成怒。“你不跟踪我就知道我干嘛去啦啊?”
“你是不是昨天晚自习也和他在一起来的?”冯不答花儿的话继续问。
“昂~”花儿承认了,随即又说,“你是不是过敏症犯了?”
“你是我的女孩儿了,我还不能问吗?”冯盯着花儿问。花儿下意识地四处观察了一周,确认冯骥的话没有被别人听到。她抬手推开冯,往教室里走。可冯拉住她的手,冻住了一样眼睛看着操场的方向眼底发红。
花儿有点儿慌,转着手腕使劲想挣脱冯,却不能够。
“以后我去哪儿,见什么人,做什么都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冯不看花儿。他好像不敢看花儿,他害怕一看花儿他的眼泪就会流出来。
“我不要!你别告诉我,我也不想让别人管着我。”花儿很果断地回答。
冯突然撒手扭身三步两步就来到花儿的座位旁,从她的课桌桌洞里掏出那两个白胖白胖的大包子走了。
花儿感觉到冯是真的生气了,他平时走路很慢很小心,今天却这样不顾死活地冲去夺回那两个包子,看来真的很生气。
接下来的一天,冯都没有离开他的座位。
第二天早上又是晨跑结束,花儿坐回座位拿晨读的课本出来,低头的瞬间她看到班长的手里拿着两个热乎乎的大包子,花儿头皮一紧,抬头看班长正扭头和冯对视。
“贱!龌龊!卑鄙!”花儿在心里这么骂着,到底是骂冯,还是班长,或者是自己,她也不知道。
随后的日子里冯如常下课后来花儿的座位旁聊天,花儿不怎么搭话。表面看他们没有什么变化,可花儿知道她们中间有了微妙的三角关系。
三角形在所有几何结构中是最稳定的,而在人际关系中“三”也是一个最佳的平衡值。花儿乐享其中。
她生活在三角形中,有时是她和班长、冯骥三个,有时是她和汉、瑕三个,有时是她和冯骥、汉三个。稳定中带着三个——尖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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