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何有过客
日月离析,点点春风化雨。
何之感慨,何来文采。这十几年也是短暂,不知几时已度过这秋花水月,我是该怀念过往的童年,还是接着撰写热血的青春?我并不迷惘,人说我早熟历事,实则我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殊或是足以改变一个人本性的事。亦如邻家少年,喜爱率性天真。
我从小的记忆至现在是模糊的,是真正的碎片,几张完整,也无所念起。我内向老实,不善与人主动交谈。尽管如今,我面见他人就算主动,心里也是要念叨好几番的。按正常年龄,属我现在的青春期,但我从未与家人有过争执,我不叛逆,只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想法只是存在心里,有时能辨是非倒才是发言而来。我并不反抗家里人的决定,小时尝试几次,便知无用,此后略无他想。这恍惚的世间,没有阻碍我的天性,就是胆怯,童年最怕的就是父母离婚,他们经常吵架,时时不合,当时是真的在意,虽不知为什么,也会考虑双方感情问题。知道其所做原因或换是我也定忍受不了,但就是不乐意他们的吵架,我并不劝阻,只要不离,我就窃窃地听着,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即问题不大。然而现在,他们的任何决定我都不在意,吵架离婚,似乎对我并无影响,他们随意,我都安好。我也是羞涩的,记忆中,除学前时,在母亲节赠予一幅画有蘑菇的画外,我就再未在家人面前表露感情,以致长大后,更是尽量回避。每每看到电影情节里的亲子爱,我不是羡慕,而是觉得多余,且不希望我在看到这个剧情时,旁边有家人。就是如此,一直伴随我至今。
在我的家人中,有若有若无的人存在,也会在深夜思考那些在意的人,如果不在了会是怎样的感受,我对他们每个人都没有明显的情感体现。也许在以往我会特别关心,那时是童真的依托。而现在,感觉是麻木的。会思考其对我产生的直接影响有多大,就像四年前我奶过世时,我哭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而一年前,我爷的离去,我竟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我奶奶自我记事起就已患了癌症,耳朵不好使,说话的声音我也没了印象。除了简短的温柔只剩温柔了,吧。我奶奶年轻时可漂亮了,是厂花,而我爷爷却自说自己长得平淡,当然我所见他之老年,是慈祥的。爷爷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有才华,我仅承其之皮毛。拉二胡,做木匠,写毛笔,撰文章,画写意,皆如我之言。然而我四岁时,因意外坏了腿,许多地方都不如意了。他喜欢跟我讲文章,推荐我阅读,实说我所读之书甚少,仅是现在够用罢了。我有很多习惯是随他的,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华而不实的事物,除有特别意义。我也不喜欢浪费,或说不适应浪费这种行为。我喜欢写洒脱的字也是随他,当然初衷是他,然而在练习模仿之时,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倒成了现在这副惹别人议论的模样。是洒脱却添点偷懒。我的文学习惯随他潜移默化的,不知是真散,还是仅随我心之言。我并不想忆起关于爷爷的太多,听说他年轻时也是有耍小人之所为的,不过只是道听途说,我便要求自己,寻为阔达之人。他,是那个时代的亲历者,经历了那么多,别人都说他聪明,最后还是那样逝去。我对此是无感慨的,只是提及一下,愿不要忘去,也不要想起。我爷爷那一家子,是四兄弟,二爷早逝听其毛笔字写得好。四爷是教师,现在还有联系。大爷十六岁时,从黄埔军校毕业,正值国民党军败,随其一起去了台湾,便再无音讯。一四年时回来一次,记忆不清。现在也是,断了联系。我爷我奶亲戚众多,可这双双逝去,我家能依附无几,虽说是亲戚,我却一个不曾熟知过。
现在回想起来,我爷过世时,我还是三天后才知道。当时母亲怕影响我学习忍了几天没告诉,当时只有突兀,我只是记着,记着母亲说爷爷过世的消息,未曾深想。送殡那天是中秋节,身边的堂哥堂姐都在哭,不过有些是无声的,而我是真的一滴泪也没流,就睁大了个眼睛注视着一个地方发呆。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念。那之后,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也没伤心,当时是无感觉的。后来上了学,就真的不在意了,有时会被无意提起,我不难过,没有戳到痛处。然后,其他的事就把这掩埋了。
爷奶去世之后,我就更加讨厌我父亲了,我从小到大上学我都不愿他接他送。至此,他更像一个孩子,被我爷奶丢下的一个负担。脑子不转弯,任何粗鲁的语言我都不避讳,但我也没骂过他,他就天天在外地上班,过年才回来。他有时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在半夜会莫名得哼起歌来,那是真厌烦的。而前几天,我写完作业,不自觉地往沙发一躺,单手遮住眼睛,嘴里也哼起歌来,至于是什么歌词自己也不明白,满是叹息,心里郁闷。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原来,他就是这样的感觉,我眼角突然流下了眼泪,那是我第一次莫名得哭了起来。紧闭双眼,仿佛这世间仅存我一人,随后放下心来,蜷缩着身子,睡着了。醒来时是一片空洞,或许就是孤独寂寞的感觉吧。头有些闷,喝了点水,又趴在桌子上小鼾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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