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

作者: 作一滴水 | 来源:发表于2018-05-04 20:17 被阅读487次
    生日之后,方知老去

    当听到一声“阿姨”时,我回头看了看。

    也算是个美女,身材高挑,素装淡雅,不过却是学生打扮。

    甜美的童声,来自戴着小黄帽的小男生,有我肩膀那么高。

    我不禁窃笑,是不是应该叫“姐姐”才对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老阿姨”是当下90后女孩子的新标签,我不禁莞尔。

    老去,成了不惑之年重新思考的话题。庆幸的是,在即将老去的年纪,还能思考人生。

    1.人生与老去

    人生就像一路公交汽车,发车前空空如也,很快就会满满当当。

    时而拥挤、时而宽松,路况好时一马平川,遇上堵车只好亦步亦趋。快到终点,有时满载而归,有时又会空空如也。

    除非是惯走这条路线的老司机,其他人根本没法判断,究竟会以何种结局走到最后?更何况,不同时间不同天气,结果也会不同。

    然而,无论我们如何不情愿,一旦发车,就会离起点越来越远,离终点越走越近。老去是迟早发生的事。但明知这一天终究躲不过去,还是要试图反抗。

    还记得考试结束铃响前的那一刻吗?我们是不是要比之前更加着急,而且更加迅速的完成没有填满的空白?所谓的老去,不就是那一声提醒我们的响铃吗?

    不知道哪一天起,照镜子的时间变得很长。原本不喜欢梳头的我们,却要翻来覆去不停摆弄头发。其实,并不是爱美之心作祟,只是那几根不听话的白发,总是不受摆布的跳出来,而且总会故意长得比其他头发要快。这种公然的挑衅,竟让我们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承认,的确是老了。

    老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身体变化开始。先是眼角爬上的鱼尾,紧接着不发愁时额头也会打褶。如果有幸参加一两次体能活动,平息不了的大喘气、隐隐生疼的膝关节,还有手脚难以协调的尴尬,都会让“老去”两个字大大的写在脸上。

    于是,身体上的变化深入骨髓,幻化成内心深处同样不堪一击的哀伤,不愿提及,更不敢被触碰。

    2.老去却不甘

    发觉老去之后,不再喜欢与人攀比。

    时常会把“想当年”挂在嘴边。有意无意会滔滔不绝诉说往事,还会经常打断别人说话,一句“你先听我说完”成为话题终结的信号。不知不觉间,同龄人不再跟我们聊天,而我们也会厌恶老人们太笨、嫌弃年轻人太嫩,最终成了自言自语的演说家。

    这时候,我们会给自己打上“老了”的标签,也不管当时处在哪个年纪,都会觉得老去就是现在。老去,成为心态成熟的代名词,也成了我们标榜成长的挡箭牌。

    比如,十多岁时的不可一世;比如,二十多岁时以为今生如此;比如,三十多岁时常谈中年危机;再比如,四十岁时,开始思考老去。

    说出来的事情,并不足以为信,但如果肯花时间认真思考,那么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就已经发生了。

    如果以上这些都是铺垫,那么接下来才算是真的展开论述?但,为什么非要“论述”呢?难道这就是老去的具体表现,凡事都要辩出个一二三吗?

    真的老去,除了身体的力不从心,还有心中的不为所动。

    3.不甘而不舍

    有人总结过关于幸福生活的诀窍。

    说是不要跟年纪大的人比成就,因为等你老的时候不一定比他们强。也不要跟年纪小的人比志向,因为当他们到这般岁数时可能会更厉害。最好是跟年纪相仿的人比爱好,因为与年老无关,也不会坏了心情。

    实不相瞒,我还真的偷偷验证了一番,结果不容乐观。遇到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代表,谈吐不俗、知识渊博,公司不但规模大,且是行业翘首,马上要居国内三甲;再看家庭,一儿一女相伴,皆是名校就读,将来还要送去国外念书。

    看他头发略少,还有白发夹杂,想必年岁不轻,如此成就并不可怕,也就不以为意。然而一问之下,不但跟我同年,而且还要晚上几月,赶紧转移话题聊聊爱好,没想到竟连一句都插不进去……

    如果输给年轻人,我们会说他们赶上了好时候;如果不如老年人,我们会说我们还没到时候;如果落后同龄人,我们的借口可能就会脱离时间的范畴。

    然而,只有时间才最令人信服,只有时间,才是人类成长最好的老师。

    年轻的时候盼着快点老去,以为到时就可以拥有自己想拥有的一切,以为时间可以实现一切,以为顺其自然就可以到达终点。

    年老的时候盼着不要老去,不想失去已经拥有的一切,不想时间让人忘记一切,不想一成不变到达终点。

    4.不舍但老去

    二十多年前到北京,那时的我想法很简单,就是好好学习,顺利毕业。至于毕业之后找什么样的工作,成为什么样的人,大一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肯定是没有想过。

    但随着时间流逝、岁月见长,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也一个个得到解决。有些事情按照想象中的样子顺利完成,有些事情完成时却改变了我们的想象。

    不知道如今我拥有的这些,二十年后又会怎样?如果从现在开始,确定一些新的目标,那么二十年后会不会有新的拥有?那时我的身体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而且科学会越来越发达,人类会越来越长寿,而老去也会越来越慢吧。

    想想也是,二十年前穿的鞋码,现在没变,二十年后应该也不会变,就算是脚会变瘦一些,但是垫个鞋垫也可以解决问题吧?

    如果对比一下前后二十年的照片,除了轻微不同之外,真的是毫无变化。这么自我安慰一番,老去似乎变得不再可怕,反倒是令人期待的事情了。

    想想也是,二十年前出生的孩子,现在已经是我的同事和朋友。谁能想到,当和你上大学那年出生的孩子一起共事时,会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当只有你年龄一半的好友跟你一起讨论“老去”的话题时,那又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是啊,为什么凡事都要刻意而为?而且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顾虑?比如现在这样就好,敞开心扉胡思乱想一番,不必操心写完会不会有人喜欢,也不用担心是不是写出了要表达的意思。当然,更用不着像写论文那样旁征博引、用心构思。

    就当是自己跟自己的一次对话,落于纸上,就不怕老去之后无从找起,万一将来犯了老年痴呆,也好翻出来回忆一下。不过,却是可惜了我的“工科思维”,也浪费了我的文艺情怀。

    5.老去的人生

    人生在老去中度过,但那又怎样?

    文如其人,大家喜不喜欢,或者喜欢哪种类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只要有人愿意听我唠叨,那就继续自言自语下去。否则,等老得无能为力时,或许连这些想法都没有了。

    庆幸的是,在即将老去的年纪,还能思考人生。更庆幸的是,在已经老去的年纪,还能觉得自己并没有老。

    虽然,也并没有如何思考人生。不过,人生就像一路公交汽车,趁还没有到达终点,多看看路上风景,多留意沿途旅伴,也是好的。

    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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