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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ISIS的崛起 [美] 乔比·沃里克 著 钟鹰翔 译
这个“约旦人”确实死了,但是,他栽培下的恐怖之树却还枝繁叶茂。by Joby Warrick
恐惧与愤怒,虔诚与暴虐,软弱与贪婪,这三种对立情绪在撕扯着伊拉克,甚至整个中东地区。“黑旗”下的宗教极端分子将那片区域拉向了地狱,治下居民仍在逃离。
今天,这面黑旗已经成了宗教极端分子的常用标志,也是“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al Shams ,缩写:ISIS)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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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比·沃里克的长篇非虚构作品《黑旗:ISIS的崛起》忠实记录了“伊斯兰国”这一极端恐怖组织及其前身的发家史:由本·拉登资助,扎卡维奠基,巴格达迪继承并发展壮大。
在乔比·沃里克的笔下,伊拉克就像一辆载满乘客的公共汽车,“约旦人”扎卡维强行拦下充当司机,利用原有的宗派冲突拉拢一方打压一方,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意图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重塑世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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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比·沃里克认为,比“基地”更凶残的ISIS,扎卡维仍是其精神领袖。
暴力而高调的扎卡维,死了
2003年,阿布·穆萨卜·扎卡维红遍了整个阿拉伯世界,从伊拉克到叙利亚,从阿拉伯半岛再到遥远的北非。扎卡维,这个来自约旦扎卡小镇的街头流氓,彼时已是“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机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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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视其为本·拉登的副手,并称伊拉克政府暗中为其提供保护伞。借此,美军捧红了扎卡维,同时也有了出兵伊拉克的借口。
而扎卡维的追随者也多了起来,除了涌向伊拉克的宗教极端分子,还有当地因什叶派打压而失势的部分逊尼派信众。只因美军入侵伊拉克后,将十几来来逊尼派把持的权力转交到了什叶派政治人物的手中。
宗派冲突“早已深入伊拉克社会的胴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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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截图。为打击恐怖分子,美军搜查平民住宅,虽有一定战略意义,却也增添了当地人的仇恨。陌生男人闯进妇女儿童的房间,严重触犯了阿拉伯人的文化禁忌。
在扎卡维眼里,恐怖主义更像一种手段。只要善加利用,他可以借此制造敌人,同时也能拉拢不少盟友。
巴格达北部与西郊的那些破败村镇——也被人称作“逊尼三角区”——就是扎卡维得以发迹的“兴旺之地”,与美军在阿富汗交过手、同样仇视美国人的扎卡维,正利用了三角区内居民对美军入侵的焦虑,甚至是仇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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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他在伊拉克掀起了一场三方战争,美国占领军同时与两个教派的武装分子为敌,而两派之间也在相互对峙。
扎卡维也开始走向孤立。他的我行我素,暴力高调,在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内部也颇有微词。后者指责他手段太过残忍,人质斩首、汽车炸弹、自杀式“人弹”,既暴力而又血腥,还滥杀什叶派信徒,屠杀无辜平民,违背教义。主流宗教界也向扎卡维式极端主义发起了挑战。
扎卡维当然不为所动。此时的扎卡维,已与本·拉登齐名。
他联合外来极端分子成立了一个形态超前的极端组织,以“团结与圣战协会”自称,扎卡维视其为“基地”组织的2.0升级版本。
虽未与本·拉登公开决裂,却嫌隙已生。
不过,2005年11月9日,约旦人的“9·11”——安曼酒店爆炸案,穆斯林死伤数百——终究让扎卡维为自己的暴力付出了代价。这个“约旦人”不仅落得个众叛亲离,也使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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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7日,约旦政府与美军联手,根据宗教极端分子提供的情报,顺藤摸瓜,找到了扎卡维的藏身之处,扎卡维和他的精神导师谢赫·阿卜德·拉赫曼一同毙命于F-16战机的轰炸下。
扎卡维奠基的ISIS,崛起
扎卡维死后,伊拉克安巴尔省的许多部落开始反击。一股强大的逊尼派势力把扎卡维的残余势力从大街小巷中清除了出去,迫使他们不得不再次回到地下世界。
当然,“熔炉行动”的大获成功,才是恐怖分子偃旗息鼓的主要原因。2007年,美国军方与情报部门针对伊拉克境内恐怖组织而展开的专项联合军事行动,对宗教极端分子的猎杀准确率创下了新高。
“严密的监视网络、美军兵员的增加、逊尼派的觉醒,还有高效的突击团队,如此种种,都给了扎卡维的组织以沉重打击。”
与此同时,美军也开始从伊拉克逐步撤离。2011年8月,最后一批美军穿过伊拉克与科威特接壤的边境,彻底撤出了伊拉克。
在美伊联军的突袭下,扎卡维的残余势力只能躲到摩苏尔等地的偏僻地区,组织也改了新名——“伊拉克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of Iraq)。
新领袖巴格达迪也是扎卡维的旧部,对扎卡维很是崇拜,只是当时的“伊拉克伊斯兰国”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无资源、二无人手、三无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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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阿拉伯之春”运动爆发,民众要求变革的浪潮几乎席卷整个阿拉伯世界。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既拒绝美方的辞职建议,也不启动自上而下的民主转型,还武力压制抗议人群,并指责抗议者为宗教极端分子。
美国政府有了伊拉克的前车之鉴,也并未过分干预叙利亚。
可以说,叙利亚的乱局,给了巴格达迪以可乘之机,后者很快将其演化为一场国际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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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叙利亚大展拳脚之前,巴格达迪首先巩固了组织在伊拉克的营盘:
① 行政改革。任命了一批“省长”“教法顾问”和军事指挥官。“伊斯兰国”在伊、叙两国的各种任务,都有赖这些人员驻扎各地、监督完成。其行政体系向真正的政府靠近。
② 强化炸弹恐袭的持续性。很快,伊拉克各地太平间里变得拥挤不堪,“似乎又回到了扎卡维肆虐人时代”。
③袭击监狱,也被巴格达迪称为“打破狱墙”。其中较大的一起攻击对象是阿布·格莱布监狱,500多名囚犯当场释放,有不少为扎卡维的旧部。这让巴格达迪收获了大量追随者。
由此,“伊斯兰国”开始在伊、叙两国攻城略地。
叙利亚北部的油井,以及从阿拉伯富国流入的黑金,使“伊斯兰国”很快在叙利亚坐大。“伊拉克之春”运动中,得益于其什叶派政府与某个逊尼派部族的争斗,“伊斯兰国”也成功入主安巴尔省。
2013年4月9日,巴格达迪宣布“伊拉克伊斯兰国”将与叙利亚极端势力合并,组成“伊拉克与大叙利亚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al-Sham,缩写:ISIS)。
其实,“伊斯兰国”人员规模不断壮大的根本原因,是巴格达迪口中的宏大愿景:建立一个超越国佛罗里达的伊斯兰国家。“伊斯兰国”虽然还不是一个真正的政府,不过宗教极端分子都觉得,属于自己的国家已经建立起来了。
当然,“基地”组织也与“伊斯兰国”彻底划清了界限。
而跟扎卡维一样,巴格达迪及其组织的种种暴行最终也迫使西方和阿拉伯多国采取行动。2014年12月以来,西方和阿拉伯多国组成的联合飞机编队持续在对极端组织目标进行空中打击,目的在于将“伊斯兰国”逼出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安全区。
反恐战争,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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