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四十多岁,从头到脚黑忽忽的,脸上皱纹刀刻一般,人们都叫她垃圾婆。阿菊租在西边一楼,那后面有块空地,可以用来整理捡来的废品。
辉哥开过网吧、服装店、杂货店,他脸色苍白,瘦得皮包骨头,爱穿白色T恤,出门时,象一张白纸飘过街巷。辉哥住在东边一楼,雇两个小工,开了一家水店。
阿菊天不亮就出门,写字楼、商场、工业区的垃圾堆都能看到她的影子。太阳下山,她拖着废品回来,在空地上分类和打包,一直干到夜里两点,由收购站的货车把成包的废品运走。
辉哥白天一般都在睡觉,到了晚上,泡壶茶,抽支烟,算算帐,骂几声小工,然后到顶楼房东那儿打麻将。
阿菊的生意越来越好,一个人干不了,请了三个女人来帮忙。三两天去一次银行。
辉哥的水店自从来了几个收账的人捣乱后,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一天早上,阿菊没有出门,直到黄昏时,帮工来敲门,才发现出事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阿菊躺在地上,脖子几乎被人掐断。
过了几天,JC抓到辉哥时,他正口吐白沫,在地上打滚。
听他们说:阿辉这个瘾君子,没钱买“烟”抽,居然打起垃圾婆的主意来。听说他在阿菊屋里就翻到一个纸包,里面装着一大把零钱。警察数了数,总共一百零二块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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