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者认为，动植物和人类拥有平等的地位，万物众生都是直接与彼此沟通，协商关于这个共同栖息地的种种规则。当时以泛神论为主要信仰体系，出现了诸如树神、狐狸精、石头神、精灵、鬼魂等。
农业革命的开始，宗教革命便随之而来。动植物变成了人类的所有物，关系不再平等，但控制很有限，怎么办呢？神灵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各自掌管不同的领域：生育、气候、医药等。
很多古代神话是一种法律契约，人类承诺会永远崇敬某些神灵，将糕点、酒、水果、牛羊等献祭给他们，以换取神灵保佑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这种当地的神灵管辖范围有限，随着王国和贸易网络的扩展，多神教的信仰应运而生。这些宗教认为世界由一群神威浩荡的神灵控制，同时泛神论的恶魔、精灵、圣树、圣泉依然存在，但重要性远不及大神们。
时间流淌，某些多神论者对自己信仰的某位神灵越来越虔诚，开始相信那位神灵是唯一的神，相信他是宇宙最高的权柄，一神教诞生了。
一般而言，一神教徒更为狂热、更热衷传教。教众的增加、对信仰诠释的差异引发了大规模的战争与伤亡。
经过长期的发展、碰撞、融合，一神论就像是个万花筒，把一神论、二元论、多神论和泛神论收纳在同一个神圣论述之下。结果就是，基督徒大致上是信奉一神论的上帝，相信二元论的魔鬼，崇拜多神论的圣人，还相信泛神论的鬼魂。
像这样同时有着不同甚至矛盾的思想，而又结合各自不同来源的仪式和做法，宗教学上有一个特别的名称：综摄。
#人类简史 12.宗教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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