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行影
2018/11/29。星期四。晴朗。
清晨，醒来后的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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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被小姑娘摇晃叫醒，迷糊中耳畔处传来她稚嫩的声音，说自己要吃年糕，肚子很饿。
我囫囵了半天，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眼看推脱不过，只能用缓兵之计，叫她再睡会，等天亮后给她买。
她不依不饶说自己肚子很饿。
昨晚她喝稀饭。我脑海里浮现出她肚子饿的缘由。
在她越来越急促的叫嚷声中，不得安宁。辗转片刻，无奈，我只能起身。
脑海里尽可能地盘旋搜索着，住所里面所储备的食物。
打定了主意。拿昨晚没吃完的牛奶片给她充饥。
我翻身起床。
她嚷了一阵突然消停了。安静在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我以为她睡着了。又转身去把牛奶片放回原处。
她经常嚷几句后又睡着了。我以为又是如往常那般。
待我蹑手蹑脚回房间，悄悄在她身旁躺下，心存侥幸时，她突然告诉我说，她要吃东西。
那种落差，只觉自己突然被席卷入情绪的深渊。
但没有发作。
无奈，只能再次起床，去拿牛奶片给她吃。递给她。她满心的欢愉。她拿去抠了一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得吮允起来。我叮嘱她只能吃一颗，她愉悦地答应了。连忙把剩余的递给我，我随手扔在床的一隅。
接着，她翻滚起床，坐在床上，伸手摩擦眼睛。
昨天发现，她的眼睛突然有很多眼屎，堆积在眼角，大坨大坨淡绿色稠状的犹如果冻般粘稠。
我第一反应，上火。细细察看，刚睡醒那刻，眼睛还有点浮肿。起床一会后就自动消退。
我也就没有那么去在意了。她说不痛不痒。
她爸爸得知后，一直三番五次地催促我带她去医院，语气里各种坚定，不容质疑。平时大大咧咧，不怎么在意健康的人，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我觉得是小事一桩，随他各种着急，不予回应。
他渐渐冷淡了去。
醒来后，彼此都没有再睡了。她一直在旁边剥牛奶糖吃。说好的只吃一颗，她没忍住，悄悄地，剥开一颗又一颗。我也懒得去制止。吃够了，她翻身起床，我嘱咐她要穿外套，她回应我说自己要去小便。
小便好后，她停留在靠近马桶一侧的桌子旁摆弄着什么。玩弄一会后转身上下张望，最后再次跑到床上，走到刚才睡觉的地方，掀开被子，躺下，吧唧吧唧，吃起了牛奶片。
我提醒她不要躺着吃东西。她没有反应。
我想听音乐。叫天猫精灵，她参杂进来说自己要听故事。每每如此，于是，我让给她。
六点半。内急。起床，如厕。心情浑浊。
室友拿着手机坐在马桶上，刷着抖音，是把厕所当作咖啡馆了，一坐就是半天。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没控制住情绪，各种唠叨。她急急了事。每次都这样。一坐至少要半个时辰以上。如果没有催促，可以一直在里面，没完没了。
像我，一两分钟就完毕了。
太熟悉，太了解了，怎么说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关系了。所以总是口不折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相处，是很难有尊重可言的。
亲情友情都是如此，太近了，总是不够美好的，都是日常琐碎。
回房间，发现女儿和室友躺一起，头对着头，交谈着什么，其乐融融。见我进来，把注意力投到了我身上，戏虐我道，你没地方躺了吧？我没有理会，半皱着眉头自顾自地在床的另一头躺下。女儿翻身起来，爬到了我这边，在我一侧躺下，伸手环抱着我的脖子，一遍遍地诉说着，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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