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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的时候,发现有菜仔。
菜仔其实就是蔬菜苗。不过,广东人喜欢将细小的东西称为“仔”,例如小孩会被叫“细路仔”,小溪小河会被叫“河仔”,小鸡小鸭被称为“鸡仔鸭仔”等等。
而《诗经·小雅·采薇》中:“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采薇采薇,薇亦刚止。”里的薇,也是隐居首阳山的伯夷、叔齐“采薇而食”里的薇,就是出名的野豌豆苗。虽然有“豆苗”之名,但在江门就不会被称作“豆仔”。
菜仔的标准是长不过一指上下高,叶不过三四片,根须齐全,有时候根上还有拔出来时带着的泥。
菜仔的大多来是芥菜苗、菜心苗和白菜苗。
菜仔苗可以炒、拌、烧、做汤和当配料用。
要趁着新鲜吃,洗去叶片和根上的土,切去根须,上滚水里焯一下,拌上酱油,用炸了蒜蓉的油浇一下便是味道不赖的菜。
也可摘下来素炒,只求一个真味,不可让荤腥夺了它的香鲜。
热油起锅,投入拍松的大蒜,爆香,菜仔下锅,速炒。
顷刻间菜仔变软,下少许盐,搅拌;
叮当几声脆响,一盘美味,就这样新鲜出炉。
入口不是软滑的口感,尤其是白菜仔,很多时候还有“索索”的青脆声,但带着清新,也带着甜美,咬入口中会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菜仔中其中以芥菜仔滚汤最好。先以油盐蒜蓉起镬,再放入清水,水不可多,待水滚后再放入芥菜仔,菜与水在滚几滚间后,菜苗变得软塌,转了颜色,就可上桌了。
汤水用以捞饭,一碗下肚,大汗淋漓间,畅快之极。
大芥菜滚汤也妙。芥菜是用大芥菜。大芥菜其实就是包心芥菜,潮州人叫大菜蕾。叶片宽阔肥厚,叶柄呈宽扁形,叶子相互叠抱包卷成球状,叶柄较短,叶片阔大。
蔡澜说:“买了七八只大龙虾和一堆大芥菜,龙虾壳烧爆,肉刺身,头脚和大芥菜及豆腐熬汤,是丰富的一餐。”
这又何止是丰富的一餐呢!将番薯、大芥菜和蚬同煲,或者鸡杂滚芥菜汤才是亲民的汤水啊。
在长堤城央绿廊的良田湛江鸡店,最吸引人的菜不是白切鸡也不是白切鹅。而是汤盆有如旧时的洗脸盆般大小,味道也很不错的鸡杂大芥菜汤。
这个汤放的鸡杂分量多,鸡蛋仔、鸡肠、鸡肝、鸡胗和鸡血都齐全,入口鲜甜无异味,芥菜也很甜,没有苦味。一盆鸡杂加芥菜滚出来的汤,足够六个人的分量,价钱三十元左右,实在是又便宜又好。
两个人,半只鸡加一个汤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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