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儿子吃早餐,我呢,取过迟子建《云烟过客》,静坐一旁兀自翻看。
屋外雨声哗啦,凉风从门外倒灌而入,顶楼的“褥热”瞬间消散殆尽,很喜欢这清凉的天气,一桌,一书,心专注于文字营造的画面,不觉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
迟在书中这样描述她学生时代的住宿情况:那是一间不过二十多平方米的宿舍,分上下两层铺,却住着十八名宿生。迟文中说自己属龙,想必应是1964年出生,因为我姐姐也属龙,1976年生,如此一来,他上高中应在1980年前后,我之所以作这样的推算,主要是作个对比,让我足以看清,至少在那十几年社会发展还是比较缓慢。因为,我是1992年上的初中。
说到上初中,中途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四年级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惨痛的“转学”,至今忆起,仍心有余悸,(多次提过,此处暂不表),好在母亲明智,毅然决定我回乡下就读,环境的转变,让我的成绩有了明显的改变,尤为语文成绩更突出,当然,这足应该归功于老师一如既往的看好我,让我忘却心中的阴影,重新感受到了学习的乐趣,现在想,或许还有儿时那些个玩伴,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去又复回,而去背后给我“闲言碎话”,让敏感的我不至于陷于“流言”中心神不宁影响学习。
总得来言,我今天得以站上讲台做了老师,心中感谢的人很多,父母,老师,同学……是他们善良的言语,有意无意地鼓舞了我,也激励我。
只是小升初考试还是出现了意外,平时一向成绩优异的我,发挥失利,三门总分才179分,跟往常比,上初中的分数线为180,一分之差,初中的大门险些将我拒之门外。
我至今还记得路遇小学数学史老师的那个上午。
那天,我去康庄外婆家,走到粮站转角处恰巧碰着史老师,史老师表情阴郁,语气中满带遗憾,他告诉我说,要我作好复读的准备,我当时听了,并不觉意外,只是有种愧疚感,感觉很对不起老师平时对我的关心和偏爱,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是有预感的,因为进入考场那刻,我使手脚发颤,头脑是一片空白,这种状况,我从来没有过,现在想,应归结于自己那时的心理素质太差,因为当年,按照例小升初考试,我们得集中到“中心校”统一考试,中心校离村小有十几里路,我们一行人徒步前往,到达之后,我被中心校的气派的“安排”震撼到了,刚建的教学楼总共有三层,每间考场单人单桌,看上去整洁又庄严,潜意识里又勾起我对“子弟学校”的恐惧,进场后,始终无法静心,不得不说,童年所受的惊惧是如影随形的,一有风吹草动,便倾巢而出。
好在那一年竟莫名其妙的降了分数线,只需165分就可以上初中,因而,我的考场失利算是有”惊”无险。
进校的第一天,是谁领我报名,我不记得,但印象特别深的是“占床位”,我们班的寝室是正对学校大门的一栋砖瓦房,房子呈“一”字排列,总共七间,我们的寝室在东二间,东一间是初一(五)的寝室,与小便房一墙之隔,这样的情形,让初入中学大门的我,多少感受到自己的好“运气”,用现在孩子的话形容,就是“完美”地避开了厕所。
进寝室,展现眼前的便如“迟”笔下描述的宿舍一般样,整间宿舍靠右边安放木板床铺,床铺一溜排开,分上下两层,由六根粗大的木柱子支撑,站门口一眼看上去,酷似村子里的牛栏,而我们的床位,常常被我们戏谑为牛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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