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养母

作者: 云水边境沐暖阳 | 来源:发表于2018-01-22 00:09 被阅读128次

        我不爱吃的永远都是她爱吃的,我爱吃的,永远都是她不爱吃的。

    ———题记

          我不知自己是那一年那一天来到她的房檐下,也不知当时的我是不是用尽最后一股力气用哭声把她从睡梦中唤醒,只知道养母每次给我讲起身世,话语的开头总会有个“好像”,好像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好像是被一床单薄破烂的被单包着,好像已经奄奄一息,好像……

        这个“好像”意味着养母已经养了我很多年,以至于隔着岁月的往事都已记不清。

        她是个苦命的人,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世界时,外婆就永远的去了,她没有体会过一天母爱,却深深地懂得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如何去爱子女。我不知该以何种言语去阐述她的爱,正如一位文友曾对我说过:“这世上没有那个作家能够把母爱的伟大描述的详尽”。确实如此。

          我常常想,如何才能做到把别人的孩子视为己出,甚至对他(她)的好超过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然而养母对我,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我想要的,只要她有,恨不得双倍给我;我随口一说的话,她都会记在心里;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满足于我。

          自我记事以来,养母始终是短头发,我曾脑补很多她长头发的样子,可都太抽象了,越来越好奇。于是乎,去年夏天,我对养母说:“妈,您留过长头发吗?”养母说:“留过啊,没嫁给你爸之前就是齐腰长发咯,嫁给你爸之后,没时间打理,就剪了。”听完,莫名的心疼,我知道作为女子,把及腰长发剪去需要多大的勇气。我又说:“妈,我真想看看您长头发的样子。”养母说:“想看我就留给你看啊!”我微微一笑,真心当作是饭后闲谈的玩笑话,没想到,养母真的为了我留起了长发。

          从去年夏天到今年夏天已有一年之久,女人的头发都长得很慢,但养母终于从短发扎起了小马尾,如“羽毛球”一样,也时而听到养母抱怨:“二十几年没留长头发了,真不习惯,还不能扎的时候,工地干活时,头发全堆在脖子处,实在难受。”听着养母的抱怨,心里又愧疚又感动,这头发曾因爱而去,如今又因爱而生,养母仿佛一直活在为别人付出的状态里。

          我从小不爱吃酸,但养母却酷爱吃酸,这对吃一锅饭的我们可很是不便。米面是安康人的主食,在我家因为爸爸爱吃面,我们也不排斥面,所以吃面条的机率最大。养母喜欢酸菜面,而我是严重拒绝酸菜面的,看到就会不停地摇头。于是养母每次做面条都会调两种味道(两种臊子),一种酸菜的,一种除了酸菜均可,这让口味不同的我们足以吃得和谐。只是养母在做饭的基础上,加大了“工作量”。从小到大,我没听过她的一句怨言,真可谓是任劳任怨。

          因为经济原因,我和养母每年都是聚少离多,相聚一次要隔很多个日日夜夜。每次重逢,我第一件事就是同她比个子,我身高很矮,对个子的关注度很高。今年我发现她只高我半个头了,我开心的说:“妈妈,我长高了耶!”养母玩笑的说:“是我老了,背挺不直了!”一句无意的玩笑,却让我站在原地傻了眼。对呀,我都没注意到,养母的背早已被钢筋水泥压得弯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跟养母比过个子。

          养母还有个神奇的技能,从我上一年级开始,只要她在家,我就没有迟到的时候,因为她总会准时准点叫我起床。如今我已经是高中生了,不用她叫着起床;但只要她在家,我早上下城或去哪儿办事需要赶车,她仍如往昔一样,准时准点叫我。之所以说神奇,是因为她的耳边没有闹钟,但她却能在那个点准时醒。我只是突然办事,显然那个点是偶然,不是她醒的习惯。我在想,她为了我不迟到,为了让我赶上车,是否整夜未能安眠?才能如此准时准点?

          养母对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向来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纵使我把这篇文章内容延伸得再长,她的伟大母爱我仍描述的不及她爱我的万分之一。这长头发,这没有酸味的面条,这为养我而被岁月压驼了的背,还有那没有“闹钟”却能准时准点叫醒我的早晨,都不能当做是她对我付出的”代表作”。她对我的付出,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更如大海底部的细沙,数不胜数。

          这,就是我的养母,上帝赐予我的最稀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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