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在,我还爱。是不是我们也会有一个家,然后牵住彼此的手,一齐奔向属于我们的未来。纵使明日天寒地冻、路遥马亡。
喻意早早的等在机场,举着醒目的牌架。夏相知瞥见牌子上红亮的“小知”,扶额表示无奈。
有些窘迫的,她伸手拍下那块牌子。喻意显然是被她吓到了,尖叫一声,一脸惊骇。看见是夏相知,一怔,又哭又惊,还真摸出了几滴泪,“小知!”
夏相知紧紧地抱着喻意,她想家了,想这帮不时气得她发疯的猴朋友了。
或许,每个人都像是一支风筝。线很长,送你去想去的地方,纵使山高地远。它又很紧实,线的那端啊,是家人,是朋友,是所有你爱并爱你的人,让你毫无顾忌的去看这个世界,却又随时回得来。
“哎,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夏相知一脸嫌弃。心里却被太阳一直温暖着般满足。
“你好意思了啊,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
“是啊,六年了。”
车厢里充斥着熟悉的气息,温馨,舒适。
南阳市平凡而独特的建筑从夏相知眼前掠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蹉跎着几年的时光。
夏相知侧过头,细细打量着身旁的喻意。时光是法力无边,褪去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的青涩与稚嫩,开始有了小女人的情态。
“嘿嘿!”喻意偏过头,作势甩甩及肩的长发,朱口明眸,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夏相知,“看什么呢?”
夏相知笑笑,转过头去,手臂倚在车窗旁双手撑着下巴,道,“说说你的那个他吧。”
你的那个他?
夏相知一顿,眼皮下垂,长而卷的睫毛扑闪着,车子穿过一条林荫小道,睫毛投下的阴影一闪而过。
喻意嘴角上扬,轻柔下来的声音透出少女的羞涩。“陆安,”又一笑,“也是南阳人。”
夏相知眼角微微上翘,打趣道,“呦呵!”
喻意脸愈发红了,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皮肤白皙,腮颊透红,想黄昏日落时天际的几抹红霞。喻意一惊,轻轻地笑了,这也是她啊,一个大咧咧的姑娘,终于要有自己的小家了,一个完整的家。
喻意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小的眼睛闪过一抹温柔的光,夏相知直愣愣地看着喻意放在腹前的手,大惊,“你怀孕了?”
“嗯。”喻意声音轻柔,像远方渺茫而温暖的光芒,闪烁着。
“你!”夏相知解开安全带,真是要被这个猪朋友气疯了,大叫,“靠路边,你给我停车。”
喻意惊得连忙停了车,一脸惊骇的望着夏相知,手却没离开过腹部。
夏相知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风风火火地打开喻意这边的车门。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副驾上。自己坐上驾驶座,张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是孕妇?还敢一个人来接我。你那个陆安呢?”夏相知系上安全带,气愤道,“喻意!我真是要被你气疯了!你知不知道!”
夏相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喻意,“还笑!”
喻意只笑着,一瞬间又觉得她们又回到高中时代。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做事不计后果的女孩,小知呢,也一定还是那个活泼开朗、无忧无虑、还爱着他的小知。
“小知,那个是厕所,”
喻意指指厨房旁的一扇关着的门。
“嗯。”
“今天就住我这吧?”喻意一脸期待,小眼睛努力睁着,显得大了些。
夏相知一思量,便说,“好。”
喻意于是咧嘴笑了,双眼眯着,扯着夏相知往她房间走。
夏相知细细打量着房间。
粉色的床单、粉色的储衣柜,外加一个粉粉少女心的喻意,绝了。
“呵呵,品味一如既往的独特啊。”
“可不是嘛!”
“婚礼什么时候?”
“陆安说,既然怀孕了,还是早点把婚给结了。”喻意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就明天了,他什么都安排好了,我什么都不用操心,明天会有化妆师过来。”
喻意突然抬起头来,“小知,伴娘一直给你留着。当我婚礼的伴娘吧。”
小知,你知不知道,当过伴娘的人,会更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哦。所以,小知你一定要幸福。
桌上摆着喻意从花店里买的栀子花。空气中氤氲着栀子花,一股清香在夏相知鼻尖萦绕,夏相知裹紧身上的被子,睁大眼睛,目光移向一株黑夜中的栀子花。
花鲜艳的开着,依稀可辨的轮廓像被黑幕罩住似的,腆着紫黑的花瓣,花瓣一端向下坠着,在镜子里映出另一个自己来。
夏相知皱眉,脑海里充斥着喻意刚刚说的——李旌尘是伴郎,李旌尘是伴郎。
夏相知一直不敢乱动,孕妇睡眠浅,怕惊醒了喻意。她轻晃下头,很疲倦,索性不想了,便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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