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天上,这几年随着天庭的开放,这各行各业都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尤其是这旅游业。
所以几人回天的时候没有引起众仙的注意,别过土地,随着仙童进入了宝殿内。
此时天帝分神已回归本体内,立于门后的是这三界真真的主宰了。
眼敛微动,带着无上道法奥义向几人看过来,不容拒绝的压迫铺天盖地而来,几人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生出来。
还好这压迫转瞬即逝,天帝瞬时将威压都收了回去,现下,周身气息看着到是和埃法无疑了。
几人中,只有文曲仙瞬间从那样的威压带来的恐惧之中挣脱出来。
道:“陛下是这般欢迎我等的。”
天帝屏息远转一个大周天后,变回了如之前所见分神一般的儒雅之相,脾气也同之无异。
朗朗开口:“一时激动,勿怪勿怪。”
见天帝气息平缓,龙虎将才敢上前来觐见。好一番相得之后,才想起石化在门口的埃法。
将人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番之后,蹙着眉头转身,不确定的问道:“这是魔使埃法?”
三人一致点头。
天帝抑制住想抽搐的眼睑:“冥界发展了新业务吗?”
见几人表情均怪异无比,埃法大喊着要回去,他觉得继续和那群长翅膀的打架都好过继续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好。
听得埃法的话,天帝更加的混乱了,他都有一点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天道在遛着他们耍。看着他如出一辙的表情,文曲仙心中难掩生出一股诡异的暗爽。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各应仙家被急召回天,几番查探下来,埃法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威胁,冥界也一应同着查询,连着几个日夜,随后回禀三界之内找不到任何埃法过往的痕迹。
如此,怎么处理埃法就成了天界的难题。主题会议不知开了多少次,就是没有仙人愿意接收。
而后,埃法自己提出想往人间去的想法,众仙一拍脑门,对呀,天道钟爱人族,按计划投胎到人族去,看看轮回道应不应他,随后自有天道拘束着他。
埃法被带到了同深渊类似的地方,他开始不安,这群仙人同他承诺好了将他送到那场烟火绽放的地方,如今却到了这么一个没有光的地方。
龙虎将二人跟在身后护送,但是也只能停止于此,前方的路,只有鬼魂和冥界众生能走。
见埃法一脸惊恐,取出法器来同他说到:“仙人既然立下誓言,定然不会违背,只有走完这条路,你才能正真的到凡尘去,才能再去看那场烟火的。”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密麻看不到尽头的鬼魂,这才是天道的选择。
埃法自知到了此处不能退缩,模仿二人回了一礼,随后跟在一个鬼魂的后面缓慢向前走去。
踏过鬼门关,走过黄泉路上的时候,埃法见到路上有一个耄耋的老者,一直在一个地方来来回回,往前走几步,又往回退几步。兜兜转转,一直停在原地。
埃法记着叮嘱,黄泉路上不能停下。看见老者蹒跚的样子,埃法突兀的想起了在土地庙中看到的那个来祈求儿女平安的老者,他走过去扶着老者跟在了队伍后面。
他牵着老者走过了三生石,老者同之前的鬼魂一样又笑又哭后渐渐安静下来,随后到了望乡台,老人看着那条石级的小路,不肯登上去也不肯继续往前走去。
埃法见他又犹豫,皱眉将人牵了上去。在路的尽头埃法看到了老人对世间所有的留恋,见到了许多他还未曾得见到的风景,原来人见除了烟火,还有许许多多温暖耀眼的事物。
老者只是黄泉路上的游魂,按理还不能走出黄泉路,却被埃法带了出来。恰逢今日冥界考核,又有仙界使者来访,阴差不知埃法身份,不知轻重,想着只要人进了轮回道就行,不曾一直盯着他。
行至孟婆前,到是有过疑虑,而后觉得可能是自己数错了,让埃法稍等,转身去打算现场做一碗来。
那老者向埃法致谢,喝了最后一碗孟婆汤往奈何桥走去,看着老者的身影消失,孟婆的汤也重做好了,埃法依着喝了,喝完觉得味道还是挺新奇的,给孟婆竖起来大拇指,随后快步踏上桥走去。
等孟婆、阴差等一干冥界众仙神发现不对的时候,埃法已经踏入了轮回中。
埃法有一段时间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只记得自己跟在老者的后面也踏入了光幕中,随后发生了什么就再也记不得了。
这时好像有声音在问什么,埃法听不懂,但是他识海中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望乡台上看到的老者的回忆,其中一幕一个壮年的人担着什么,一个娃娃坐在一边,另一边满满的是米粒。
随后,轮回道中振动异常,吓得十殿阎王都集体聚集在奈何桥上查探。一时冥界中充满了威压,游魂们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忘川水中的恶鬼哀嚎谩骂都沉无声息。
转轮王面对诸殿阎王的询问,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按理,今日无大功德之人投胎,也无饿鬼进道,不会有异象才是。
无法,只能从十殿中抽调人手加大查探,将冥界内外都搜查一番,看是否有异常,十殿阎王更是齐守在恶鬼道外,怕生事端。
随后有阴差战战兢兢的来禀,黄泉路上少了一个游魂。
轮回阎王取出善恶盘用法术驱动,果真善恶盘自己加注了一个审判,却是无名无姓无生平,只有一句判决:六道轮回趋善入人道。
再随后又有孟婆质疑,是否是数据错乱,今日似是多了个讨孟婆汤的,又再三申明她绝对是备足了份量的。
等十殿阎王齐聚法力,借望乡台之效在奈何桥上施时光回溯之术了解了事情原尾时,埃法已经在道中,将老者的记忆细细回望了一遍。
想着去这样的地方也不错,这样的想法才浮出心头,瞬时间,埃法就失去了所有感触,他预感到自己好像要真正的消亡了。
这时,时光回溯到一九六九年的人间,一声啼亮的哭声将屋外树上嚎叫的乌鸦吓得扑腾起来,有灰步青衣的妇人撩着围兜擦着手走出,道:“生了生了,大胖小子呢!”
院里拿着布袋的男子错愕的顿住,缓缓道:“喘......气的?”
女人擦拭的动作也是一顿,继而生气道:“那能不是喘气的?”
男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头,不说话,转身将布袋装回阁楼里。院脚的两个小男孩赤裸着脚跑进来,喊着要看弟弟,女人呵斥着让小声一些。
先前寂寥的院子又恢复了些鲜活。
网友评论